清洗过后重新躺下,殷蕙主动钻到魏曕这边,头亲昵地枕着他肩膀,手抱住他腰。
魏曕怕她乱动,下意识地握住她手,对着帐顶问:“怎还不睡?”
殷蕙:“睡不着,您呢?”
魏曕倒也不困。
殷蕙:“那咱们说说话吧?”
周叔犹豫下,咳咳,对着敞开门板道:“其实,冯公子处处都好,就是二十岁,至今不肯成亲,叫冯夫人操碎心。这也没什,只是去年,咱们平城来个刀客,冯腾听说后非要去与那刀客比试切磋,刀客知道他是官家少爷,再三拒绝,冯腾竟赖在刀客借宿院子,说什也不肯走。”
“天黑,看热闹百姓都散,谁也不知两人到底比试没有,只是第二天,有人发现冯公子与那刀客同床而眠,屋子酒气,于是就传出冯公子有,有龙阳之好。”
说到这里,周叔飞快地看眼殷蕙,不知道夫人懂不懂什叫龙阳。
殷蕙懂,吃惊道:“只是传言,还是确有此事?”
周叔摸着胡子道:“后来冯腾公子也听说这传言,很不高兴,解释说那晚他与刀客切磋,不分胜负,两人惺惺相惜成好友,对酒当歌,喝醉,他就直接睡在刀客房里,总不能醉醺醺地跑回家挨冯大人骂吧,而且,为证明自己没有那种癖好,冯腾公子也开始相亲,只是还没看上哪家姑娘。”
因为提前得魏曕准话,知道自己每月出次门也没什,至少魏曕不认为这是越规,这日初七,殷蕙就又来锦绣楼。
周叔已经早早过来等着。
天冷,锦绣楼掌柜刘曼娘给殷蕙准备个崭新紫铜小手炉,亲自端来茶水,刘曼娘就退下。
殷蕙捧着手炉,期待地看向周叔。
周叔叹道:“夫人交给差事还真够难,那冯腾公子自幼痴迷武学兵法,几乎是跟着冯指挥使在军营长大,军营里士兵们都服他,从未说过他坏话,就算冯公子离开军营,出来也都是以武会友,没闹过什龃龉起过什争执,若三爷与他交好,夫人不必有任何担心,冯公子品行端正,可以来往。”
魏曕:“你想说什?”
殷蕙:“嗯,家里没什事,想知道您在兵营当差都要做什,辛苦不辛苦。”
魏曕想想,道:“早上所有营中将士都要操练半个时辰,会巡视左右,看看有没有偷懒耍滑。操练结束,会与各级武官解士兵情况。有时会演练阵型,有时指点士
殷蕙思索片刻,忽地笑,对周叔道:“好,咱们不提他,上次账有几处疑惑,您给讲讲吧。”
周叔看着她俏皮笑,莫名有种感觉,那位冯腾公子可能要被夫人算计.
祖父最近不在平城,殷蕙离开锦绣楼后,又去趟廖秋娘烤肉馍铺子。
将至晌午,小小铺子前排长长队伍,廖秋娘与两个女伙计忙得团团转,殷蕙便没有过去打扰,直接回府。
前阵子魏曕素太久,今晚又在后院歇。
殷蕙没见过冯腾,听周叔话,脑海里便浮现出道高大健壮、英姿笔挺年轻武官身影。
若冯腾毫无可指摘之处,她怎劝魏曕?
她难掩失望。
周叔见,诧异道:“夫人是想听冯公子不好?”
殷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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