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抱起胖儿子,视线偏,就见魏曕正默默地打量着她。
殷蕙灿然笑:“祖父已经回来,没忍住,多陪他老人家待会儿。”
魏曕不懂她为何要说这个,他并没有责怪她回来晚意思。
“衡哥儿怎还不睡啊?”殷蕙低头逗儿子。
衡哥儿乖乖地趴在娘亲肩头,与刚刚四处爬来爬去活泼小子判若两人。
殷墉打趣道:“这说明祖父现在还有点用,就怕哪天祖父没用,阿蕙也不回来。”
殷蕙抱住祖父:“才不会,只要祖父在,就年年回来,等衡哥儿满周岁,还要带他回来,们娘俩起闹腾您。”
殷墉笑眯眯,盼着快点见到曾外孙。
去厅堂用饭之前,殷墉嘱咐殷蕙此事先保密,他会等过年祭祖后提起过继事,只说梦见长子哭诉无人继承香火,尽量将殷蕙摘出去。哪怕次子儿媳猜到真相,只要殷蕙不承认,夫妻俩就没什可闹。
殷蕙自然配合祖父。
声道:“真心是要用真心去换,过继之后,把二弟当亲弟弟照顾,他同样待,说明们姐弟有缘。即便他不领情,也认,终归都是殷家骨血,也不算白帮他。”
殷墉摸摸小孙女头:“阿蕙心善,你二叔没有做生意天分,但凡有你半看重亲情,祖父也不用全部指望你大哥。”
殷蕙想说,大哥也是指望不住,您为殷家基业奔波辈子,最终还是败在殷闻手里。
当然,她也就是想想,不敢说出来气老爷子。
“咱们是商量好,就怕二叔二婶不同意。”殷蕙也有顾虑。
其实就是玩累,困。
殷蕙在次间里绕三四圈,再看,衡哥儿已经睡着。
魏曕挑开帘子,用眼神示意乳母进来。
乳母抱走衡哥儿后,殷蕙不由地捶捶右边肩膀,朝魏曕道:“衡哥儿长
家人用饭时,殷蕙依然只陪祖父说话,没有特意去关注殷阆。
赵氏做贼心虚,很怕她会告状,直到殷蕙离开,赵氏才放下心来.
殷蕙回到王府时,衡哥儿居然还没睡午觉,与魏曕在暖榻上玩得欢快。
魏曕将布老虎藏到枕头后面或被子下方,衡哥儿笑呵呵爬过去,再把布老虎翻出来,那炫耀小表情,仿佛他做件很不起事。
不过衡哥儿更想娘亲,看到殷蕙,便弃布老虎往榻沿这边爬,小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凉凉”。
殷阆在二房做庶子,将来能继承多少家业全是殷景善说算,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等殷阆过继到殷蕙父亲这边来,祖父去世前肯定会先分殷阆份家业,到那时,殷景善反而没有资格插手大房事,以叔父名义跟侄子争抢,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祖父若提出过继,殷景善、赵氏夫妻定会想到是她撺掇祖父,再认定她准备利用殷阆与他们争家产。
殷蕙确实有私心,只是她没想私吞娘家产业钱财,而是要栽培殷阆来延续殷家祖业。
祖孙俩聊这久,殷墉为几件糟心事连连叹气,此刻却露出个成竹在胸笑,慈爱地看着殷蕙:“阿蕙放心,这事祖父还能做主,你爹可在天上看着呢,你二叔没脸拒绝。”
“辛苦您,都怪孙女不好,都嫁出去,还总让您费心。”殷蕙撒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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