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说伴君如伴虎,公爹还没登基呢,魏曕几兄弟都这怕他.
初晚上,燕王自然要宿在徐王妃这边。
李侧妃想,她既是王爷表妹,又是妻妾里第二进府,按照往年规矩,明
他在外间训人,殷蕙与衡哥儿在内室床上玩,教衡哥儿将今早收到各种金叶子小元宝放到金老虎肚子里。
魏曕走过来,见衡哥儿手里抓着薄薄金叶子,脸又是沉。
殷蕙抢在他前面道:“都盯着,衡哥儿只是喜欢啃没见过东西,这些他知道不能吃。”
魏曕:“那也得小心。”
殷蕙默认,继续逗儿子。
温夫人十分后怕,忍不住埋怨燕王:“王爷什都好,就是没照顾过孩子,心太粗。”
殷蕙诧异于温夫人胆子,忙提醒道:“这话您与儿媳说没事,若父王过来,您可千万别在父王面前说气话,那会儿三爷提醒父王语气都有点冲,现在或许都在后悔。”
燕王对于魏曕几兄弟而言,既是父亲也是燕王,得敬着,不像有百姓人家,儿子顶撞老子乃家常便饭。
温夫人:“这个懂,咱们娘俩发发牢骚罢,哪敢与王爷置气。”
殷蕙笑:“好,咱们出去吧,看三爷肚子里憋着气,等着回去朝乳母撒呢。”
老三你行,敢命令父王。”
魏曕瞥眼父王席位,难道他刚刚声音听起来很像命令?其实他只是担心衡哥儿,说得急。
这边拜年结束后,殷蕙家三口去温夫人静好堂。
温夫人准备两个封红,个给胖孙,个给儿媳妇。百姓人家,新妇进门前三年都要给压岁钱,她虽然不是正经嫡母婆婆,却也想尽自己心意。
“儿媳也有啊,娘就是疼。”殷蕙大大方方地接过来。
衡哥儿稳稳地坐着,乐此不疲地将金叶子丢进去,每当里面传来“当啷”撞击声,小家伙就仰脸朝爹爹娘亲笑。
魏曕眼中怒气渐渐散去。
殷蕙这才试着与他说话:“您没撵乳母走?还以为您再也不想用她。”
魏曕用提醒语气道:“重罚乳母,父王如何想?”
殷蕙反应过来,衡哥儿险些误食玉扳指这事,乳母虽然有错,但燕王责任更大,如果魏曕重罚乳母,燕王会不会觉得三儿子太在意这事,心里也会怨他?
温夫人低声道:“乳母也不是故意,教训两句就是,别轻易换,衡哥儿可能不习惯。”
殷蕙点点头,为做样子,她从温夫人这里挑块儿布料,应该是燕王之前赏赐好料子,回头给衡哥儿做春装。
回到澄心堂,魏曕果然斥责乳母。
他不生气都够吓人,这动怒,乳母跪伏在地上,半个字也不敢反驳,只不停地保证绝不会再犯错。
“下不为例。”魏曕最后道,让乳母出去。
温夫人看几眼魏曕,笑着对殷蕙道:“娘这还有几匹料子,阿蕙过来挑挑,看看有没有喜欢。”
殷蕙猜到婆母有事,跟着进去。
“出什事吗,怎觉得叔夜不太高兴。”进屋,温夫人有些担心地问。
殷蕙不禁佩服起来,就魏曕那种挨刀子可能都不会变色冷脸,大概也只有温夫人这个亲娘都看出喜怒差别。
她将衡哥儿差点吞燕王扳指之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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