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难道夫人为这个跟三爷置气?
安顺儿都替夫人捏把汗。
魏曕反而怔下。
当时他在看书,猜到她刚回来还要收拾收拾,便没着急过去,谁知道她竟然在外面等他。
“为何不告诉?”魏曕看向安顺儿。
安顺儿心扑通扑通跳起来,不应该啊,三爷为那事而去,还能出岔子?
“备茶。”魏曕越过他,去里面。
安顺儿“哎”声,忙去泡茶,泡三爷最爱喝茶。
只是等他将茶水端到三爷面前,三爷却接也不接,安顺儿斗胆抬眼,就见三爷冷着脸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
安顺儿不敢提醒,规规矩矩地端着茶。
她声音轻轻柔柔,似乎只是回答问题,并无什情绪。
但魏曕何时被她如此对待过,哪怕最近这几个月她变性子,只单独两人时,她也不敢将他单独晾在边,爱答不理。
联想她在内室摆空城计,弄得他白脱回衣裳,魏曕皱眉,道:“你在与置气?”
殷蕙终于又看他眼,漂亮桃花眼清清澈澈地对着他,仿佛在等他继续。
魏曕不懂她意思,也不想猜:“有话便说。”
魏曕走到书房前,试着推推,门便开。
殷蕙坐在窗边书桌旁,闻声抬头,与他对视眼,便低下头去,继续写字。
她面前除纸笔,还摆着本纸张暗黄陈旧古籍,魏曕站在她侧,看看,正是昨日他在殷家藏书阁翻阅过册兵书孤本。
“怎拿回来?”魏曕问,视线落到她脸上。
殷蕙头也不抬:“喜欢。”
安顺儿心想,也以为您会出来,直盯
在他双臂开始颤抖之时,魏曕终于接过茶水,心不在焉地抿口便放在旁,看着安顺儿问:“夫人回府时,神色如何?”
难不成她在娘家受委屈,跑回来朝他撒气?
才发生没多久事,安顺儿记得十分清楚,道:“夫人好像挺开心。”看见他还朝她笑呢。
魏曕脸色更沉,既然开心,为何没事戏耍他?
安顺儿见主子露出思索状,再品味番主子刚刚问题,安顺儿犹豫片刻,低声补充道:“给夫人行礼时,夫人确在笑,跟着,不是知会您夫人回来吗,夫人见,就在原地站着等您会儿,您……夫人离开时,瞧着就不是那开心。”
殷蕙偏不说,继续写自己。
魏曕起身就走,跨出书房时拿余光扫眼,她仍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
前院,安顺儿也准备趴着打会儿盹,三爷真只想歇晌,不会去后院,这会儿去,便不是为歇晌,少也得逗留半个时辰才回来,再加上最近三爷放假没什事要忙,也许三爷会直在后院待下去。
刚找到最舒服打盹儿姿势,外面传来熟悉脚步声。
安顺儿蹭地跳起来,小跑几步跨出门,歪头看,果然是三爷,沉着脸三爷。
这话好像没什不对,她是殷家姑娘,又深受老爷子宠爱,拿些孤本算什。
可魏曕总觉得她态度有些奇怪。
书桌对面还有把椅子,魏曕坐过去,再看她,垂着张白白净净脸,旁若无人。
魏曕又看眼那陈旧孤本:“为何誊写?”
殷蕙认认真真地写着字,还是那句话:“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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