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则问:“牙齿没蛀,为何还要拔牙?”
袁道清指指自己腮帮子,道:“牙根下面还有骨肉,那里生毛病,
打量过后,魏曕问:“高老牙疾如何?”
袁道清横眼周叔,道:“蛀牙而已,请乃大材小用。”
周叔额头冒汗,只得重复遍方才对袁道清解释:“他老人家怕疼,听说袁神医拔牙不疼。”
魏曕再看袁道清。
袁道清笑着摸摸胡须:“疼还是会疼,不过旁人拔牙有十分疼,这里只有三分。”
“你等等!”袁道清听到这些熟悉字眼,皱眉道:“是你们平城名医真不行,还是你又来蒙?”
周叔急道:“们平城名医是真名医,只是岳父怕疼,不敢让那些名医动手,听说还有您这位神医,才指定要您治,只好巴巴地派人去请您。见您神技,就想举荐您去给燕王看牙,可又担心您名声还没有传到平城,王爷不肯用您,翻来覆去几晚,今日终于给燕王府三夫人写信,提您这号人物,这不,刚刚来拍门就是王爷膝下第三子,魏三爷!”
袁道清精神振,他有机会给燕王看病?
周叔道:“事情经过您已经解,王爷也确是遇到疑难杂症,现在就想问您句,您有没有把握治好王爷,有把握您好好在三爷面前表现,没把握您就直接拒绝三爷,免得给给们三夫人添麻烦。”
袁道清想想,道:“走吧,先去见三爷,得问清王爷病症,才好做判断。”
拔掉就没事!
稀奇病人并不稀奇,袁道清大失所望,收拾包袱准备离开,周管事竟然不许他走,说什非要等高老头彻底养好没有后发之症才肯放他离开!
袁道清空有身好医术,却并不擅长与人打架争吵,周管事又塞两个大元宝给他,袁道清只好忍气吞声。
就在袁道清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故土去外地治病时候,高家门外突然有人叫门。
八成是高、周两家客人吧。
魏曕:“为何?”
袁道清:“因有副祖传麻药配方,用过人都说灵验。”
魏曕:“你手下可死过人?”
袁道清终于收起笑容,思忖片刻,道:“非蛀牙而拔牙者,治过十人,只活五人。”
周叔脸都白,还有这事?
周叔叫他穿好衣裳,引着人去高家堂屋。
袁道清进门,就见北面站着个浑身肃杀之气年轻男子,明明俊美无比,却又威严慑人,仿佛天龙下凡。
至此,袁道清才真正相信周叔能与燕王府搭上关系。
“小民见过三爷。”袁道清微笑着道。
魏曕也在审视他,见此人四旬年纪,虽然身布衣,却有种仙风道骨气度,见到他亦不卑不亢。
袁道清翻个身,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周叔又来他这里拍门。
袁道清穿着中衣去开门。
黑漆漆,周叔抓着他胳膊将人拉到屋子里面,低声道:“袁神医,您可知道为何不放您走?”
袁道清怒道:“你不是怕你岳父再发病?”
周叔:“怎可能,亲眼目睹您拔牙神技,哪能信不过您医术,留您其实是为件大事。您刚来平城,还不知道,燕王这个月也犯牙疾,请遍平城名医都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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