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再喝些清水,燕王重新睡着,之前被牙疼折磨得二十多日都没睡过整觉,燕王太困。
颐志堂。
世子爷魏旸还醒着,翻来覆去,弄得徐清婉也睡不着。
“父王病根都除,又有袁神医守着,您不用太担心。”徐清婉试着安抚丈夫。
魏旸握住她手,低叹道:“是在想,父王本就器重老三,这次老三又立大功,从今以后,他在父王心里分量肯定排在第,与其他兄弟都越不过去。”
“去吩咐厨房。”海公公先行退下。
袁道清则继续去睡觉。
燕王见儿子还在旁边站着,指指椅子,让他坐下,他默默地看着这个冷脸儿子。
魏曕觉得父王有话要问他,便试着讲讲父王昏迷后发生事,以及袁道清些嘱咐,
等这些说完,魏曕忽然不知道还能再说什。
魏曕掀开被子,边服侍他边解释道:“儿子不知父王何时会醒,让海公公在外面睡,等到子时们再交换,这样也免得两个人都睡不好,照料不好您。”
燕王点点头。
水声响起,他看着面前老三,这小子长张冷冰冰脸,看不出为他醒来喜悦,也看不出做这种活儿嫌弃。
解手,燕王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脸上,试着摸摸,好家伙,半张脸肿得像馒头。
此时,起在外面睡觉海公公与袁道清前后进来。
勤政殿后殿。
燕王下午拔牙,昏迷四个时辰,直到夜深人静才幽幽醒来。
内殿里留着两盏灯,燕王艰难地转过头,看到老三坐在张椅子上守在床边,头靠着椅背,正打盹。
燕王发不出声音,用手拍拍床。
魏曕立即醒来,见父王也醒,他个健步扑到床边,眼里布着血丝:“父王,您感觉如何?”
这些话在心里憋太久,魏旸再不找个人说说,恐怕脑袋也炸。
徐清婉靠到丈夫怀里,语气平和而从容:“父王公私分明
燕王扯扯嘴角,闭目养神。
换个儿子,老大或老二,肯定能说箩筐表孝心话。
很快,海公公端着托盘进来,碗补汤,碗药汤,煮沸再用冰镇,温度刚刚好。
魏曕小心翼翼地托起燕王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海公公负责用竹管喂燕王喝汤。
海公公伺候燕王三十来年,堪比燕王肚子里蛔虫,这种事做起来游刃有余,双手稳稳,滴汤汁也没有洒出来,更不会碰到燕王伤口。
“王爷!”海公公神情激动地跑过来,那份喜悦与关心,瞧着比魏曕热烈多。
燕王没理他,看向袁道清。
袁道清推开海公公,让燕王张嘴,看眼又叫燕王闭上,打着哈欠道:“麻药用多也不好,如果疼劲儿上来,王爷试着忍忍,能睡着最好,实在疼得不行,小民再给您用点药。”
魏曕问:“父王现在可以吃什吗?”
袁道清:“先喝点补汤,再喝药,用竹管直接送到嗓子,尽量别碰到伤口。”
燕王感觉自己想如厕。
他指指下边。
魏曕懂,道:“袁道清让您今晚都躺着,父王稍等。”
说完,他快步绕到床尾侧,提只提前预备雕刻精美漆金夜壶过来。
燕王往外面看眼,曹大海呢,他还没让哪个儿子这伺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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