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小声嘟哝道:“怎可能跑得过您。”
其实她也有匹马,非常漂亮,通体雪白没有丝杂色,只是她要嫁进燕王府做贵妇,不好让人知道她会骑马,那匹马也就直留在殷家,没机会带过来。
魏曕已经上马,见她脸嫌弃,道:“跑马怡情,不是要比输赢。”
殷蕙拍拍马背,身姿敏捷地跨上来,坐正对他道:“比输赢也不怕您,只是得骑自己马。”
说完,她又看向魏曕胯下马。
殷蕙准备男装倒是没什稀奇,只是当她把长发全部束起,属于女子艳丽仿佛也全部收起来,只剩那份让人在酷暑时节也会觉得心旷神怡清新灵秀。
此时她,倒显得比殷阆还要小两岁。
魏曕又想到十三岁五弟魏暻,若是遇到卫所里熟人,他假称她是五弟,那些人大概也不会怀疑,只会诧异五弟怎长得这俊。
“出发吧。”
魏曕放下茶碗道。
衡哥儿吃到半,居然靠在乳母怀里睡着。
“抱下去吧。”殷蕙好笑地道,原来儿子才是最累那个。
等乳母退下,殷蕙敲敲自己腿,对魏曕道:“您还想跑马吗?”
魏曕看她眼,嗯声。
殷蕙:“那您自己去成吗?”
山路上不断有人语声传过来,有年轻公子哥们结伴而游,也有身穿彩群少女们欢声笑语,带幼童上山倒不多。
休息够,魏曕去寻母子俩。
“爹爹!”衡哥儿手里攥着小枝桃花,举给爹爹看,“桃!”
魏曕蹲下,刚要接花,衡哥儿往他身上扑,举着手要把桃花戴在爹爹?飞稀?
魏曕想到什,抬头去看殷蕙,就见她也笑着看过来,头上插着支粉嫩嫩桃花,却是人比花娇。
魏曕看出挑衅,也听出她激将法,却故意不理会,慢慢沿着山路往下跑去。
他不接话,殷蕙只好直接问出来:“那马跟三年,直留在殷家,想它它也想,您看能不能牵过来,与您马放在起养?”
魏曕想到殷老做派,
殷蕙笑着随他往外走。
今日出行,魏曕带两匹马,他也只有这两匹,都是父王送他,匹矮小,乃是他十岁那年父王专门挑来让他学马用,匹是他十八岁个子长成,父王送他草原骏马。
其他几个兄弟也是样,虽然嫡庶有别,父王对他们却视同仁,没有特别偏爱谁或冷落谁。
骏马他自己骑,矮小那匹给殷蕙。
两匹马站在块儿,仿佛对儿父子。
魏曕吃口素菜,才淡淡道:“对这边路不熟。”
她自己说,要给他当向导,免得迷路。
殷蕙其实也想去,就是累,如今被魏曕催,她也就将疲惫抛到天边,痛快地做出选择,吃完立即去内室换男装。
魏曕慢慢地品着茶。
门响,他抬眸看去。
魏曕默默收回视线,按住儿子小手道:“爹爹不戴,男子都不戴。”
衡哥儿不懂。
魏曕则抱起小家伙,走到别处,转移儿子注意力。
赏花赏个时辰,走走停停,来到东山寺时,殷蕙竟然有点累,只想躺在客房里好好歇个晌。
魏曕提前让长风在寺里订间僻静客院,家人洗洗脸,僧人们便把午饭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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