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闻跪到地上,悔恨不已般认。
殷墉闭上眼睛,不知过多久,他叫其他人先下去,只留廖十三、廖秋娘在里面。
“十三,秋娘受委屈,不知你可否给阿闻个改过自新机会,如果你愿意,会主持阿闻与秋娘婚事,以后秋娘就是殷家当家少奶奶,内宅里面谁也越不过她。”
殷墉愧疚地对廖十三道。
殷闻是他亲孙子,他无法狠心将人送到官府让官府判他流放,如果能够私,既保住孙子,也给秋娘补偿。
殷闻眼角微抽,早已将视线移过来殷墉,没有错过这幕。
“他想抢手里火折子,他把扑到地上,见火烧起来,他骂,打两个耳光。他还让那两个护卫来抬,腿也被他们看。”
廖秋娘紧紧咬着牙,泪流满面地回忆着。
殷墉吩咐德叔:“去把那二人绑到院子里。”
“父亲,您不能听她面之词,这些都是她编,她存心陷害阿闻,肯定编得像真样!”赵氏又叫出来。
后谁还敢嫁到咱们殷家来……”
殷墉冷着眼道:“让你过来是让你做个见证,你再啰嗦句,马上回去!”
赵氏终于不出声。
殷墉又看向廖秋娘,刚要开口,却被小姑娘脸上巴掌印刺眼,于是垂眸道:“秋娘说说,从进王家开始说。”
廖秋娘跪到地上,事无巨细地回忆起来,包括王家寿春堂中花坛里花草:“寿春堂很幽静,其实有点怕,可看到除圆脸丫鬟院子里还有两个伺候花草小丫鬟,便安心,觉得这确实是个过日子富贵人家,还有厨房里东西,菜刀是经常被人磨过,菜板也有些年头,上面全是切痕。”
不等廖十三回答,廖秋娘哭道:“老爷,根本不喜欢大少爷,只恨他,宁可死也不嫁他!”
她是来求公道,不是要补偿,殷家再有钱,她不稀罕!
廖十三抱住哭泣女儿,红着眼睛对殷墉道:“老爷,十三直敬重您,十三还欠您条命,如果您想揭过此事,十三就当还恩,所有恩怨笔勾销,这就带秋娘走。”
殷墉只看殷闻:“如果你真做过,无论你安排得多缜密,也会有疏漏之处,可以叫王家小子过来,也可以审问阿吉与你两个护卫,虽然老,审问几个人还没问题。”
殷闻攥紧拳头。
他动廖秋娘,赌是她不敢声张,然而从廖十三今早进门那刻起,殷闻就知道自己再也糊弄不老爷子。
老爷子吃过盐比他吃过米都多,要不怀疑,旦起疑,定能查出证据。
“祖父,孙儿有罪,孙儿喜欢秋娘,甚至愿意提亲求娶,可她始终不肯给好脸色,孙儿时愤懑,便做错事。”
明明还没说到她委屈,殷蕙莫名眼睛发酸,殷闻心机深沉,他肯定知道廖家父女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不惜串通王家布这个局。
“梨花昏迷不醒,很害怕,知道大少爷会武艺,所以趁大少爷还站在门口,偷偷拔梨花铜簪藏到袖子里。”
“菜刀被大少爷夺,他把压到米缸上,他力气太大,挣不开。”
“他在身上乱摸,很害怕,知道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
“他来亲,假装从,闻到他嘴里有香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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