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墉意味深长道:“虎毒不食子,不代表不防子,阿蕙大可放心,祖父自有手段。”
殷蕙也只能选择相信。
离开娘家后,殷蕙又去趟廖家。
廖秋娘竟然又开张做生意,系着围裙,忙来转去。
殷蕙没有打扰她们,直接走后门去见廖十三。
能记住那十年,能让自己与身边人过得更如意,殷蕙很知足,可有时候她也会累,惦记这个防着那个,心神不宁。
她多想回到小时候,什事都有祖父替她撑腰,她只管吃喝玩乐就好。
可祖父老,她长大,该她保护祖父。
累就累,只要祖父信她,殷蕙便什都不怕。
她慢慢平复时候,殷墉想很多很多,最后拍着小孙女单薄肩道:“阿蕙,祖父明白你意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时候就算是至亲骨肉,也会为钱财或权势拔刀相向。只是,虎毒不食子,纵使有天你大哥真会那对,在他没动手之前,祖父也不能先弃他于不顾。”
是不是有个叫廖十三护卫,德叔说有!还告诉廖十三有个多病妻子与女儿!心慌,让德叔找个借口叫秋娘过来给看看,秋娘竟然与梦里见到模样。”
“祖父,这些您都可以找德叔佐证,绝不是孙女编造出来骗您。”
殷墉心情复杂,思绪很乱,下意识地问:“这种梦,你为何不告诉?”
殷蕙:“怕您误会存心挑拨您与大哥关系,怕您更喜欢大哥,生气就不许再回来,别人家孙女根本没法跟孙子比,您那疼,不敢赌。就想着,无论大哥有没有惦记秋娘,秋娘才十三岁,那小,先护着她,就算白忙场也没关系,谁知道,大哥真……”
后面事无需她再说。
廖十三客客气气地招待她。
殷蕙问道:“您真不准备回殷家?祖父看过大哥伤,知道您有手下留情,不会因为此事与您生分。”
殷蕙连连点头:“懂,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有多疼,就有多疼他,哪能轻易丢。”
殷墉:“是啊,不过祖父会提防,以后也会分出精力栽培阆哥儿。”
殷蕙扭头道:“这时候您提阆哥儿做什,好像说那多只是为帮阆哥儿争宠。”
殷墉笑:“你当然不是,是祖父自己想栽培阆哥儿,你大哥……立身不正之人,如何长久,祖父盼着他改邪归正,但也要做好两手准备。”
殷蕙担忧道:“您这想是对,就怕大哥与二叔二婶更恨您。”
殷墉定定地看着面前小孙女,他放在手心里都怕摔小孙女。
殷蕙渐渐慌乱起来,拉着老爷子手道:“祖父,说这个,只是太害怕您出事,没有别意思,您继续器重大哥也行,只希望您始终把自己安危放在第位,爹娘去得早,除衡哥儿,您就是最亲最亲人,怕什都不做什也不说,您真也丢下走。”
“祖父,二叔二婶怀疑惦记咱们家家产,真没有,宁可把您给嫁妆银子都还您,只求您信。”
殷蕙不停地说着,眼泪串串地掉,直到老爷子突然伸手,将她抱到怀里:“阿蕙不哭,不哭,祖父信你,祖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殷蕙扁扁嘴,哭得更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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