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裳,魏曕走向后院,还在走廊上,就听到衡哥儿清脆笑声,原来是在看小丫鬟踢毽子,小丫鬟故意将毽子踢得高高,再假装接不住懊恼时,就会引起衡哥儿放声大笑。
院中如亭如盖槐树树荫下,殷蕙抱着衡哥儿,瞧见魏曕,知道他路上辛苦,吩咐金盏道:“去厨房看看有什新鲜瓜果,给三爷端两盘来。”
金盏脚步轻快地去。
殷蕙旁边还有张椅子,魏曕走过来坐下,顺手将衡哥儿抱到自己这边。
踢毽子小丫鬟踢得满头大汗,可为讨小主子开心,只能继续。
魏旸正趁饭前检查大郎、三郎功课,听说老三来,摸摸儿子们头道:“走,跟去迎迎你们三叔。”
于是,魏曕进来,就看到大哥身后跟着两个侄子,七岁大郎颇有几分小少年沉稳,四岁三郎虎头虎脑,可能是个练武好苗子。
“恭喜大哥昨日又喜得麟儿。”魏曕拱手,露出三分笑来。
魏旸揶揄道:“还得感谢六郎,托他福,让又多看次三弟笑。”
三郎在旁边嘿嘿两声,然后在魏曕看过来时,马上收笑。
燕王让他先喝茶,等魏曕咕嘟咕嘟口气喝完,燕王又笑:“昨日你又多个侄子。”
魏曕反应过来,道:“等会儿去向大哥道声喜。”
燕王点点头,话题终于绕回儿子头上:“别光顾着道喜,你也努努力,你大哥都四个孩子,你那边还只五郎个。”
魏曕怔。
燕王继续道:“知道你性子冷,再冷也得多生几个孩子,衡哥儿她娘带孩子还好过,那些通房丫鬟,你叫她们长年累月独守空房,这怎成。”
什大事。
他把脖子也擦擦,等他将巾子还给海公公时,燕王敏锐地发现,巾子灰层。
卫所离平城有些距离,老三骑马回来,肯定飞身灰。
哥哥们都在王府里做文职,哪怕累至少都干干净净,就老三风吹日晒。
“这几晚都宿在卫所?”燕王叫人给儿子倒茶,然后问。
金盏端两个果盘,盘是切好香瓜,盘是冰镇荔枝。
荔枝还得剥,魏曕拿起片香瓜
魏旸将魏曕请到厅堂,再派人去把六郎抱过来,从始至终,他脸上都挂着再为人父真挚喜悦。
魏曕若没有被父王催生,也不会有什想法,可此刻,他越看大哥笑脸越碍眼。
好在他本来就话少,看完孩子就告辞也没有让魏旸多想什。
魏曕回到澄心堂,还是先沐浴。
清凉水洗去身灰尘,也带走心头闷气。
魏曕明白。
燕王举高手里书:“快回去休息吧。”
魏曕行礼告退。
离开勤政殿后,他嘴角渐渐抿紧,只有个衡哥儿又如何,五个侄子加起来也不如他这个。
经过颐志堂时,魏曕停下脚步,叫长风去通传声。
魏曕道:“是,指挥使要演练夜袭,儿子带半人马负责防守。”
燕王来兴趣:“结果如何?”
魏曕惭愧道:“指挥使偷袭成功。”
燕王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不好意思,再说冯谡大你二十岁,又跟着父王打过十几场仗,他若是连你个新人都打不过,父王也不敢再用他领兵。”
魏曕颔首:“儿子会用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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