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头也不抬地解释道:“给衡哥儿做几盏橘子灯,晚上黏根蜡烛头进去,橘子就会发光。”
刚刚在外面吃橘子时,殷蕙突然想到,她小时候,祖父就带着她做过橘子灯。
她兴致勃勃,也不怕橘子汁弄脏手,魏曕默默看片刻,忽然问:“如果今天二郎推是衡哥儿,你会怎做?”
殷蕙动作顿,意外地看向魏曕。
魏曕等着她回答。
魏昳训他:“点规矩都不懂,还想让祖父罚你是不是?”
二郎就是不要去找五郎。
纪纤纤帮儿子说话:“三爷天天寒着张脸,咱们过去也是自讨没趣,何必呢。”
魏昳就被娘俩劝走,只远远地朝魏曕招招手。
魏曕看着他们三人,完全能想到四郎刚刚经历什。
纪纤纤听出酸气来,宠溺道:“行行行,娘给你剥。”
二郎吃到母亲剥橘子,舒服,转转眼珠,又对魏昳道:“爹爹,三叔陪五郎在外面玩,您也带去吧。”
正好纪纤纤也想出去,用眼神撒起娇来。
魏昳没办法,只好陪大小去外面玩。
西边厢房里,乳母轻轻拍着四郎在屋子里绕着圈,四郎委屈哒哒地趴在乳母肩头,忽然,透过琉璃窗,他瞥见爹爹牵着二郎朝外走去。
然后二郎、四郎就回来,个气冲冲,个还在抽搭。
魏昳放下棋子,皱眉问二郎:“怎回事,你又欺负四郎?”
二郎:“没有,他自己摔,却要赖在头上。”
四郎大哭:“你推!就是你推!”
两个孩子各执词,魏昳看向两个乳母。
殷蕙想到二郎推四郎狠样,怒道:“他敢那推衡哥儿,就让他知道也会打他屁股,且比他娘打得更狠。”
魏曕意味不明地嗯声。
殷蕙见他没别话,继续挖橘子。
魏曕去内室,很快又回来,手里
等衡哥儿抓够蚂蚱,家三口回别院。
乳母抱衡哥儿去洗手。
殷蕙不急着收拾,拿裁纸刀出来,在橘子顶端切下小块儿,再把里面橘瓣完完整整地挖出来。
魏曕洗完手,就见桌子上已经摆三个掏空橘子壳,她正认真地捣鼓第四个,眉眼宁静,唇角带笑。
“这是做何?”魏曕边叫丫鬟们下去,边坐在她对面问。
四郎立即闹着也要去。
乳母疲惫地道:“小祖宗,您就安分点吧,二郎是嫡子,您生母只是个姨娘,您天生就比二郎矮截,以后不要再跟二郎比好不好?您看看眉姐儿,她是庶女,从来都是让着三郎。”
四郎不是很懂,他只知道,爹爹带二郎去玩,不带他,二郎撒谎他说是实话,爹爹也不信他.
草原上,魏昳远远地看到魏曕家,便想过去打声招呼,或是起玩。
二郎怕三叔拆穿他谎言,非要拉着爹爹去另边。
二郎乳母不吭声,四郎乳母神色变化,跪下道:“确实是四郎自己摔,与二郎无关。”
纪纤纤松口气,这才劝魏昳道:“算,都是孩子,难免有个磕磕碰碰。”
魏昳也不耐烦听四郎哭,让乳母抱四郎下去哄。
二郎爬到榻上,看爹娘下棋。
桌子上摆着水果,二郎看到橘子,拿起个塞到母亲怀里:“娘,三婶给五郎剥橘子,你也给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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