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旸却兴奋地睡不着。
太子死,如果父王能够受封储君,他们就可以跟着父王回京城、入住东宫。再过几年,
殿外,徐清婉也擦起眼泪来,纪纤纤见,也跟着抹泪。
殷蕙拿帕子擦擦眼角并不存在泪,心里无限感慨。
也许急报刚传来这刻,燕王府里确实有人发自肺腑地难过,包括燕王,对太子应该也有些兄弟情分,然而哭过之后,整个燕王府便如滩被搅动湖水,荡起层层波澜。
建隆帝有四子,太子为嫡长子,其他三个都是庶出,其中燕王为次子,且战功赫赫、朝野称赞。
太子死,连百姓们都觉得,储君之位可能要落到燕王手里。
燕王眼中汹涌泪势在听到“太子病逝”时顿顿,旋即依然如决堤之水般滚落下来,跌倒在海公公身上,再缓缓跌坐在地面。
“父王!”魏曕冲过来,要扶起父王。
燕王没有理会儿子,哭着让驿使把急报拿过来,他展开急报,亲眼看到加盖玉玺文书,燕王猛地将文书抱在怀里,哭得更加惊天动地:“大哥,大哥!”
勤政殿小太监们分别将太子病逝消息送去王府各院。
很快,徐王妃等妻妾、魏旸等小辈都来,殷蕙虽然病着,这种大事也必须到场,包括大郎等小兄弟也都被带过来。
门驿使,手里拿着全是圣旨,且是急报。
京城出大事!
魏曕跟在这驿使身后,同去勤政殿。
燕王在王府当差,不用像魏曕起得那早,这会儿还没有用早膳,趁饭前功夫练练拳脚。
见殿外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道京城有急报,燕王脑海里嗡声,第个念头,就是他已经过六十父皇驾崩!
殷蕙想,公爹应该也是这期待,所以,三个月后,皇上立太子长子为皇太孙圣旨传来,公爹才会表面云淡风轻,实则不停因为些小事发怒.
太子病逝,朝廷命臣民服丧半月,以示哀悼。
既然是服丧,期间便不能嫁娶,按照礼法,夫妻之间也不该做什亲密事,当然,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做,只要没人知道,也就无所谓。
澄心堂里,殷蕙病已经好,魏曕却因为服丧这事,连续半个月都没有来后院睡,十分自律克制。
他都如此,素来以贤名被平城百姓夸赞世子爷魏旸更是如此。
燕王已经被扶到里面,只有徐王妃、魏旸几兄妹暂且得以进去。
燕王对着文书,再次落泪,给孩子们讲起太子仁慈宽厚来,从他还是孩子时太子对他们几个弟弟照顾,到他封王后,有人诬陷他跋扈枉法,也是太子在朝堂上替他做澄清。
魏旸红着眼圈道:“父王,人死不能复生,您千万保重身体,切勿悲痛过度。”
燕王还是哭:“大哥还不到五十,怎就去!”
有他带头,各种哭声就传出来,燕王为失去兄长而悲恸,魏旸几兄妹为失去大伯父而伤感。
海公公连忙扶住他。
燕王稳稳,穿着练功服疾行去前殿,见到站在驿使旁边儿子魏曕,燕王也没有奇怪什,直接问那驿使:“出何事!”
驿使跪在地上,哭嚎道:“禀王爷……”
他这哭,燕王脸更白,泪水浮上眼眶。
“禀王爷,七日前,太子殿下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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