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婉再看向殷蕙,见殷蕙神色恭谨,知道她不像纪纤纤那般在这种事情上口没遮拦,便没有多说什。
终于回到澄心堂,殷蕙长长松口气,让安顺儿派人去给魏曕报个口信儿,然后再聚齐澄心堂所有下人,正式警告番,若有人胆敢议论宫中立储事,她会绑人直接交给王爷王妃处置,若有人听见别人议论此事禀报上来,经证实,赏银十两。
下人们你看看你,既不敢自己议论,又盼着别人议论让自己听见,回头好拿赏钱。
殷蕙扫视圈,相信澄心堂里应该没有人敢冒险犯事。
黄昏时分,魏曕风尘仆仆地回澄心堂。
魏旸再也承受不住,眼看就要跪下去,徐王妃及时走过来,挡在儿子面前,目光温柔地看向燕王,微笑道:“王爷,朝廷新立储君是喜事,您看咱们要不要安排场晚宴庆祝庆祝?”
燕王还是愤怒,但被徐王妃提醒,他那快要烧成灰理智也回来。
朝廷来宣旨人还在王府,此时若传出他,bao怒消息,那些人会怎想,父皇知道会怎想?
于是,燕王就笑出来,对徐王妃道:“是该庆祝,你来安排吧,去给父皇写封回信。”
说完,燕王先行离去。
盛世天下。
燕王听到前面段,再次以袖拭泪,听到中间段,燕王仿佛悲伤难抑般深深地垂下头,到最后,他哭着叩首,领旨谢恩,表明自己定不会辜负父皇厚望。
殷蕙默默地跪着,能看到斜前方徐王妃苍白脸色,也能看到旁边纪纤纤愕然张开红唇。
因为重生,众人白高兴时殷蕙能保持颗平常心,但这会儿众人要准备迎接公爹持续数月易爆易怒,殷蕙就再也无法淡然,恨不得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离开东六所。
接圣旨,传旨公公去客房歇息,殷蕙等人跟随着燕王哗啦啦地站起来。
殷蕙听到消息,来前院见他。
魏曕正在擦脸,既然晚上有家宴,等会儿就要开席,没时间沐浴。
殷蕙叫安顺儿出去,她站到旁伺候他。
魏
徐王妃用警告眼神扫视圈众人,委婉地提点几句,便让大家散。
魏旸、魏昳都还要去当差,魏曕甚至还在卫所并不知道此事,殷蕙等小辈女眷带着孩子自行往东六所去。
进东六所,纪纤纤终于忍不住,小声对徐清婉道:“大嫂,您说皇上怎……”
“住口。”徐清婉目光严厉地打断她,“皇上也是你能随随便便挂在嘴边?再有下次,会禀明母妃。”
纪纤纤立刻抿紧嘴巴。
所有人都看向燕王。
燕王目光,落到长子魏旸脸上。
魏旸紧张得垂眸静立,不知道父王为何要看自己,不知道要不要说些什。
燕王实则在透过儿子看另个人,那个他根本没有见过几面侄儿魏昂。如果他没有记错,魏昂只比自己长子大两岁,今年才二十七,个从小到大可能都没离开过京城只知道跟着先生们读书侄儿,凭什踩在他头上?父皇英明世,怎到老却糊涂?还是说,因为他离开京城太久,父皇早忘他这个儿子,只喜欢养在身边孙子?
怒火在胸口翻滚,烈焰浪高过浪,而这怒意,全通过眼神落到被他注视魏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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