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旸诧异地挑挑眉毛。
整个王府,没有人把殷家当正经姻亲,以前逢年过节有什宴请,也从未给殷家下过请帖。
他还以为老三有
安顺儿伺候他洗脚时,魏曕想起事,问:“可有派人去殷家报喜?”
安顺儿笑道:“派,夫人才生完,金盏就过来叫安排,肯定是夫人提前吩咐过。”
魏曕明白,她是怕殷老牵挂。
她爹娘死得早,完全是殷老手带大。
过几日,燕王叫来三个指挥使与魏旸、魏曕,商量三卫所招兵事,此次抗击金国,燕王五万人马损失近七千人,得尽快挑选精壮之士补足。
“他们成亲那日,带你去冯家吃席。”魏曕忽然道。
殷蕙像是听什梦话,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魏曕补充道:“若是他们年前成亲,那就算。”
要去也得等她出月子才行,今日是冬月二十四,距离过年只有个月零几天。
殷蕙忍不住地笑,刚提亲,哪有那快成亲,再早也得等春暖花开呢,那时候她早恢复好。
殷蕙看向魏曕。
魏曕解释道:“先叫七郎吧,弟弟满月时,祖父会给弟弟起名。”
从大郎到六郎,都是如此,包括大房眉姐儿、二房庄姐儿.
殷蕙下午生孩子,人来人往,不知不觉就到天黑。
殷蕙已经回上房屋子,这几晚她都该个人睡,方便产婆、丫鬟照顾她,魏曕若在,会有很多不方便。
边,踮着脚往襁褓里望。
魏曕接过襁褓,方便他看。
衡哥儿渐渐皱起小眉头:“弟弟好小。”
殷蕙下意识地看向魏曕,魏曕也看向她,夫妻俩默默对视眼,都选择沉默。
那些凶险事,还是不要告诉孩子,免得小家伙害怕。
燕王意思是,年前就给办妥。
冯谡、高震、杨敬忠异口同声地应下。
他们退下后,魏旸也要离开,却见魏曕站在原地不动,似乎还有别事说。
就在此时,燕王也察觉,笑着问:“老三有什事吗?”
魏曕颔首,并不避讳魏旸还在,看着燕王商量道:“父王,七郎庆满月时候,儿子想请七郎曾外祖父与舅舅过来吃席,不知您意下如何?”
“谢谢您。”殷蕙拉着他手,笑得比花儿还好看。
魏曕就是要她开心才这说,她生孩子不容易,他除这个,别也帮不上什。
“早点休息吧。”看看天色,魏曕拍拍她手,站起来。
屋里暖和,外面还刮着寒风,风吹散云,夜空剔透,闪耀着颗颗寒星。
魏曕站在廊檐下,看会儿天,这才来到前院。
魏曕只能在饭后陪她说说话。
知道她关心廖秋娘事,魏曕将冯腾话转告给她。
殷蕙惊讶道:“这快就成?”
魏曕:“应是如此,过几日问问他婚期。”
殷蕙替廖秋娘高兴,小姑娘吃太多苦,如今能够嫁个好郎君,也算是苦尽甘来。
“很快就会长大,像六郎样。”殷蕙笑着道。
衡哥儿想到走路摇摇晃晃六郎,被三郎嫌弃太慢六郎,对着七郎小脸道:“弟弟长大,陪他玩。”
他就不会嫌弃自己弟弟。
殷蕙摸他脑袋:“衡哥儿真是个好哥哥。”
衡哥儿:“娘,弟弟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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