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想起自己刚去学堂时候。
大多数事他都不记得,能记下,全是些不愉快。
别说堂兄弟,就是亲兄弟也会有打起来时候。
不过衡哥儿与他不样,他那时,父王忙于燕地事务忙着带兵打仗,他遇到什委屈只能找母亲诉说,母亲也从来没有真正帮过他什。如今,他早晚都在家里,衡哥儿遇到什麻烦,可以向他求助。
除他,还有殷氏。
上辈子衡哥儿身边随侍太监也是曹保。
十岁曹保五官清秀,因为家里落魄前读过几年书,身上便有几分书卷气,瞧着很是稳重。
魏曕那看重衡哥儿,他亲自挑选人自然也错不,上辈子曹保直都将衡哥儿照顾得很好,有时候小兄弟们争吵起来动手动脚,曹保也总能第时间扑过去拉开衡哥儿。
衡哥儿知道大郎、二郎、三郎身边都有这个人陪着,现在他也有新伙伴,衡哥儿很高兴,马上就带着曹保出去玩。
“你觉得这人如何?”
除夕这日,燕王率领全家老小去前朝社稷坛祭祖。
循哥儿太小,裹在襁褓里让乳母抱着,衡哥儿穿着件小袍子,跟在魏曕身边走得稳稳当当,很有几分哥哥气势。
殷蕙看着衡哥儿,默默在心里叹口气。
公爹规定,府里小郎君们到四岁,就得去学堂读书,这个四岁,指是虚岁。
所以,过这个年,衡哥儿就要跟哥哥们块儿去学堂,每天早上出发,晌午吃在学堂歇在学堂,下午散学再回来。
殷氏刚嫁过来时候性子与母亲颇为相似,这两年看着硬气不少,连纪纤纤在她面前都收敛傲气,殷氏应该不会教儿子忍气吞声那套。
初八这日,纪纤纤又来澄心堂做客,除二郎、四郎、庄姐儿,她把四郎新得太监李让也带过来。
坐在堂屋里隔着琉璃窗晒太阳,纪纤纤指着四郎身边高挑少年道:“看,那就是二爷给四郎挑伴读太监,
看眼曹保背影,魏曕问殷蕙。
殷蕙笑道:“您给咱们衡哥儿挑,定是最好,话说他除读过书,学过功夫吗?”
有些事情她虽然都解,可还得表现得像第次经历样,免得叫魏曕怀疑她不够关心儿子。
魏曕:“学过些基本功,这个不急,等衡哥儿到练武年纪,还会给他安排个武伴。”
殷蕙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眨眼衡哥儿都要去读书,学堂里属他最小,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
乳母是不能跟去学堂,每个小郎君只能带上个小太监伺候着,到学堂,所有人都得听先生们话,哪怕兄弟间争吵打架,也有先生处理,不得去叫各自爹娘。
上辈子衡哥儿要去学堂时,殷蕙担心地夜里都睡不好觉,如今又要经历次,她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果不其然,除夕夜宴上,燕王特意提到四郎、衡哥儿。
四郎今年就该读书,因为他体弱多病才多玩年,等过完元宵节就要去。至于衡哥儿,虽然小家伙还没有过三周岁生辰,可谁让他长得结实,又聪明会背诗,已经成燕王眼中必须好好栽培乖孙,休想偷懒多玩几个月。
正月初六,魏曕带回来个十岁小太监,叫曹保,以后就由他跟着衡哥儿去学堂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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