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爷子看寿桃图肯定会高兴,父王看到那幅图,大概只会生气老三沉迷于后宅享乐吧。
这老三,有时候好像很有城府,有时候又傻乎乎。
魏旸道:“是吗,难得你肯作画,快让们也赏鉴赏鉴。”
魏曕取出那幅寿桃图递过来,道:“带着衡哥儿起画,让大哥二哥见笑。”
魏昳接过寿桃图,展开。
魏旸与他起看,看得出字是老三写,桃子有孩子手笔,桃枝就……
“那是五郎他娘画。”魏曕解释道。
魏曕:“是。”
燕王笑着点点头,殷墉教孙子不行,养孙女倒是有套,不过,还是老三媳妇有慧根,殷家另个孙女似乎只是个俗人。
看完寿桃图,燕王再去看儿子松鹤延年,儿子画风与儿媳妇自然不同,只谈画功儿子还要略逊儿媳妇些,不过儿子画自有番风骨,从松树老干虬枝上似乎能看到山间日晒风雨,仙鹤姿态与眼中,又有份超然世外淡泊从容。
燕王想,如果老三不从武,多花功夫在书画上,定能成为位大家。
不过,皇家子孙还是要做实事,字画只是时消遣,或是拿来修身养性。
,画完魏曕还添几片叶子挡住些桃子。
父子俩画得很好,可殷蕙只要想到那个午后,别说看,她甚至都不想把画送给祖父。
魏曕知道她心结,夜里道:“桃就是桃,你别想太多。”
殷蕙轻怒:“不知道是谁想太多。”
然而在夜里谈这个,无异于将只兔子抛到狼面前,魏曕就又掀开她被子。
魏旸、魏昳就没再多看,卷好画,还给魏曕。
“大哥二哥若无事,先回去。”
“去吧。”
等魏曕走远,魏昳啧声:“以前老三并不把殷家当回事,自从七郎出生,老三对那边可越来越看重。”
魏旸想到寿桃图,脑海里浮现出三弟夫妻俩恩爱作画画面,笑道:“爱屋及乌,咱们家老三,竟是个情种。”
“不错,这礼拿得出手。”
魏曕松口气。
他带着两幅画与父王赠殷老幅字离开时,遇到世子爷魏旸、二爷魏昳。
魏昳瞥眼他手,笑着问:“三弟手里拿什?”
魏曕道:“明日五郎曾外祖父过寿,父王得知想送画,叫拿过来看看。”
六月二十四,魏曕带着两幅图去见父王。
“这幅松鹤延年是儿子画,衡哥儿也想送画,他娘就陪着他画这幅寿桃。”
燕王站在桌子前,看着儿子打开两幅画。
寿桃图简单,他先看这幅,眼就认出儿子题字,那两颗寿桃行笔有些滞涩,显然是大人带着孩子画,桃枝画得就非常好,整幅图构图也好。
“桃枝是你媳妇画?”燕王并不掩饰自己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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