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阆:“祖父有何打算?”
殷墉道:“银子是赚不够,但命只有条,不得不谨慎。今年生意都让管事们去跑吧,咱们爷俩留在平城,哪都不去,不过,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得对外人透露丝毫。”
他怕有人通过殷家举动,来揣测王府意思。
殷阆:“祖父放心,孙儿明白轻重。”
殷墉问殷阆:“先帝驾崩,皇太孙登基,你觉得皇太孙对王爷,会是什态度?”
殷阆今年虽然才十八岁,但他因为身世经历,本就少年老成,再加上已经成亲,看起来更加稳重。
老爷子这个问题,让殷阆想到生父殷景善、嫡兄殷闻。
祖父还在,那父子俩为不分家产给他,都想要他命,如果老爷子没,父子俩还在殷家,那二人更不会容他。
殷阆亦不是菩萨,旁人欺到头上来他还能以德报怨。
殷蕙:“知道,您放心吧。”
魏曕:“每月初七出府,暂且也免吧。”
殷蕙:“嗯,出这大事,哪还有心情出门。”
魏曕想想,没有其他要交待,便收回手:“睡吧。”
帐子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呼吸。
手拍拍桌面。
衡哥儿紧张地看看弟弟,再看看爹爹,很怕爹爹朝弟弟发脾气。
“吃吧。”魏曕给衡哥儿夹块儿素鸡。
衡哥儿就放心啦。
孩子们睡下后,魏曕、殷蕙也进内室。
殷闻谋害他那件事,他在祖父面前表现得云淡风轻,实则在心里记殷闻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总而言之,利益会滋生贪心,贪心生歹心,有人意图不轨,有人警惕提防。
殷家家产只是几百万两银子,魏家手里,是万里江山。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殷阆低声道。
殷墉颔首,摸着胡子道:“咱们与燕王府,早绑在条船上。”
殷蕙动不动地躺着,黑暗中,她能看见魏曕模糊侧脸轮廓。
重生四年,她变,魏曕好像也变些,但又似乎还是上辈子她熟悉那个人。
这样也好,接下来三年,她由衷地希望他们父子还像上辈子样,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殷家。
别人都睡,殷墉与殷阆还坐在书房里。
躺到床上,魏曕问殷蕙这几日府里情况。
殷蕙挑着要紧事说说,其实府里哭灵守灵就行,关键在他们奔丧行。
“那遗诏,父王定伤透心。”
公爹都病倒,哪怕殷蕙猜到公爹这场将要持续年病乃是装出来,她也得表示出关心来。
魏曕握住她手,捏捏,道:“父王病,接下来府里可能会乱阵子,你只管照顾孩子,别人说什闲话,你别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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