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太大,就算她问,他也只能安抚她不用怕。
“今晚回来之前,二哥叫过去喝酒,还说二嫂偷偷往衣裳里缝银票,都是跟你学。”
殷蕙吃惊地撑起来,好笑地看着他:“二嫂还真缝?”
魏曕:“莫非你没缝?”
殷蕙当然没缝,是她知道燕王府不会有事,二来就算真有事,藏两块金叶子或许还有用,银票兑起来太麻烦。
这话题够重,殷蕙下子从那种惫懒困意中清醒过来,枕着他手臂道:“嗯,二嫂跟讲很多。”
魏曕:“怕吗?”
殷蕙想起上辈子恐慌,边抱紧他边点点头。
魏曕开始顺她发丝:“看你白日,倒还算沉稳。”
殷蕙轻轻叹口气:“衡哥儿、循哥儿都看着呢,尤其是衡哥儿,越来越敏锐,若慌,他还怎读书?”
殷蕙真想瞪他,早不睡晚不睡,她才缝两针就要睡,针线筐白拿。
她重新穿上软底睡鞋,将针线筐放回桌子上,回来时灭灯。
走到床边,殷蕙放下帐子,要爬到床里面时,双结实手臂将她搂过去。
从先帝驾崩到现在,夫妻俩大半年都没有过,他这抱,殷蕙呼吸就乱,察觉魏曕低头凑过来,她也误会,手习惯地勾住他脖子,微微扬起脸,闭着眸子等着他来亲。
魏曕顿下,到底还是没能抗拒妻子思慕与热情,先将人带进被窝。
殷蕙太熟悉魏曕脾气,无论外面有什大事,他都不会对她说。
也不知道是他寡言少语性格如此,还是他严格奉行着“后宫不得干政”。
殷蕙猜,应该是两者皆有吧,反正她嫁是块儿冰疙瘩,这命她早认,习惯后也没觉得有什不好。
梳完头,见魏曕拿着本书靠在床头,似乎还要再看阵才睡,殷蕙想想,把针线筐提过来,盘腿坐在魏曕对面。
魏曕视线已经投过来,看见她缝是件小儿衣裳。
“当然没缝,二嫂太胆小,怕得脸都白,又安慰不她,便提这
魏曕:“那怎也没问?”
这半年多,他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前面,每个月也有几日陪她,她竟然也点都没表现出来。
殷蕙低哼声,用幽怨语气道:“您话都是金子,您不想吐金子给,也不敢劳烦您吐,反正该知道,二嫂都会告诉。”
魏曕沉默。
二嫂能知道什,二哥知道都不多。
其实他刚刚,只是想抱着她说话。
窗外寒风凛冽,帐内倒是春意盎然。
不知过去多久,魏曕丢团卷起衣裳到帐外,等他收回手臂躺好,殷蕙又贴上来,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
再暖和手炉,都没有他身体暖。
魏曕捏捏她耳垂,声音带着事后独有暗哑:“外面事,你都听说?”
那绸缎料子看起来并不厚,不过银票很薄,可能已经缝进去。
“给循哥儿?”魏曕问。
殷蕙瞥他眼,再举起手里小褂子,让他看清楚:“循哥儿哪还穿得下,腊月四弟妹该生,给咱们侄儿侄女预备。”
魏曕故意拿本书看,是想诱她在他面前缝银票,可衣裳是给四房做,她肯定不会塞银票进去。
“不早,明日再缝吧。”魏曕放下书,准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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