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重新趟过来,还是将她搂到怀里,大手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逡巡,仿佛归来狼王在巡视领地。
“看出来,您可真想。”殷蕙咬牙切齿地道。
头顶传来他加重鼻息,应该是笑下。
殷蕙哼声,捏着他胳膊道:“换个身子差点,能被您弄死。”
脑海里浮现温如月那蒲柳般柔弱身姿,殷蕙话里讽刺意味更浓。
每次小别后重逢,殷蕙都要经历这遭,然而两辈子来那多次,她还是招架不住这样魏曕。
他大概也没想她在这时候还保持澄心堂女主人端庄,殷蕙越哭,他就越重。
回到内室床上,他倒是更方便,将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力气全部用在她身上。
等魏家三爷、蜀王殿下终于尽兴,殷蕙真是连弯弯手指头力气都没有。
她眼睁睁地看着魏曕坐起来,看着他简单收拾番,看着他躺下来,将她搂到怀里。
八年前,他只是拉住她手,她都惊得哆嗦,脸也迅速涨红。
殷蕙抱着套中衣走过来。
魏曕放下茶碗,在她靠近时,忽然握住她手。
殷蕙心跳漏拍,对上他灼热视线,她嗔他眼,微微别开脸还是因为即将发生事浮上醉酒般酡红。
魏曕就想,她性子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妩媚风情更胜从前。
这身端庄中透出几分娇艳来。
乌黑浓密发髻上插支镶红宝石金钗,耳垂上戴着对儿白玉坠子,贵气又清雅。
然而无论衣裙上精致刺绣还是雕工精美首饰,在她偏头看过来时都沦为陪衬,魏曕眼中,只剩她白皙姣好脸庞,盈盈似水清眸。
目光相对,殷蕙笑笑,垂下眸来,只管静静地往前走。
魏曕默默地跟着她进内室。
魏曕只当她在埋怨他放纵,便捻捻她耳珠,解释
“渴。”殷蕙哑着声音道。
魏曕便又坐起来,披上中衣,掀开帐子去外面给她倒茶。
回来后,他手扶起殷蕙,手将茶碗递到她嘴边。
殷蕙慢慢地喝碗茶,才口气喘过来,感觉这条命又是自己。
魏曕将茶碗放到边,殷蕙趁机拢拢被子,将自己裹严实。毕竟是深秋,刚刚又出身汗,容易着凉。
“你也过来。”魏曕松开她手,朝外走去。
殷蕙定定神,抱着中衣跟在他后面。
金盏、银盏早识趣地退到院子里去,还将厅堂门也从外面带上。
昨晚魏曕在客栈里就仔细洗过,这会儿简单冲冲,他就把殷蕙提过来。
如果殷蕙是岸边朵花,魏曕就是上游奔腾而来激洪,冲刷着她,淹没她,然而水下亦是连续不断暗流。
“喝口茶吧。”殷蕙走到桌子旁,替他倒茶。
魏曕坐下,边端起茶碗,边打量这间阔别年多屋子,外面传来脚步声,是丫鬟们在往西边浴室里送水。
魏曕喝茶时候,殷蕙走到衣橱前,替他拿换洗中衣。
她举动都落在魏曕眼里,包括她抬手时露出纤细腰线。
魏曕忽然想起她刚嫁过来时候,十五岁,还很青涩,八年时光流水般过去,她也从那个青涩拘谨小美人,出落成个艳色更炽、身段也越发妖娆曼妙美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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