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往婆婆温顺妃那边看几次。
她这个婆婆,真是没什脾气,而且似乎很怕魏曕,像上午家团聚时候,婆婆应该也牵挂娘家哥哥情况,却硬是没敢问出来,不知是怕打扰魏曕与孩子们说话,还是怕得到什坏消息,坏团聚好气氛。
次日早上,衡哥儿、循哥儿去学堂读书,殷
父皇起事时,与燕王府有姻亲关系几家都受影响,只说在京城,徐、李、纪家要是新贵要是望族,徐家坚持拥护新帝安然无恙,李、纪两家也只是被禁足在各自府邸,只有他舅舅,因为寒门出身毫无根基,被魏昂关进牢狱,狱卒们也看碟下菜。
他呼吸重起来,怒意浮现脸上,殷蕙忙轻轻地替他顺气,因为心疼婆婆,她泪也及时地涌上来:“这可怎跟娘说啊?”
魏曕道:“早晚都要说,明早你起去给母亲请安。”
现在哭场,到京城母亲心情也平复,等到京城才知道,整日以泪洗面,父皇怕会不喜。
殷蕙点点头,默默地擦拭眼角。
殷蕙吃惊地看向他脸,魏曕这人,情绪内敛,很少会叹气。
“怎?”殷蕙问。
魏曕看着她,道:“父皇刚起事时,舅父家被下狱,前三年没什消息,进京后才得知,舅父家四口,都没。”
这事上辈子殷蕙就知道。
据说,魏曕舅舅温成入狱时本就有病在身,牢狱里是什环境,狱卒们又会怎待他,第年温成就死在里面。
久别母子父子重逢,母亲个含泪眼神,父亲个有力拥抱,就能融化分别带来生疏。
至于夫妻,被窝里狠狠地滚两圈,那就什距离都没有。
殷蕙没有魏曕好精神,靠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
魏曕并不困,抱着妻子,想会儿孩子们,然后脑海里又浮现出母亲脸。
过小半个时辰,殷蕙被魏曕起床动静惊醒,全身还是懒洋洋,她看看窗边光线,声音倦怠地问他:“什时候?”
魏曕看着她泛红眼圈,握住她手道:“别哭,晚上还有家宴。”
殷蕙顺势止住眼泪。
等孩子们睡醒跑过来,夫妻俩都起床收拾好,殷蕙见魏曕能够若无其事地陪伴孩子,她也就笑出来。
魏曕带三个孩子去园子里玩圈,回来洗洗手脸,家人就去徐皇后处赴宴。
宴席上除远在京城永平帝,大家子都到齐,个个都为即将到来京城新生活喜笑颜开。
男人在牢房里都难捱,温成继室夫人要照顾两个年幼孩子,母子三人相继染病,都没能熬到金陵城破。
正因为温家没人,后来温如月夫家出事后,她才会投奔魏曕。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温如月时候,殷蕙坐起来,目光惊痛地看着魏曕:“舅舅才四十多岁,怎就?”
魏曕面色沉重地解释遍。
舅舅家遭遇不幸,魏曕心里难受,也愤怒。
魏曕站在帐外,回头看看,道:“还早,想睡就再睡会儿。”
殷蕙马上闭上眼睛。
听见他脚步声往净房去,会儿又走回来,在洗漱架那里洗洗手,又来床上。
殷蕙睡意也淡,等魏曕躺回身边,她依赖似又贴上去。
魏曕揉揉她头发,忽然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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