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就是这样,殷蕙装出惊讶来:“为何那麻烦?”
魏曕并不清楚父皇在想什,可能是觉得宫里太冷清吧,在燕王府大家都住在起,热热闹闹,如今到京城,他们这些成家子女都分府单住,老五虽然还没成亲,王府也分,就连三妹妹也有自己公主府,宫里下子连个孩子都没有,父皇怕是不习惯。
殷蕙副自己想通样子:“去就去吧,父皇请来先生们肯定都是大儒,只是孩子们要辛苦些,不知道咱们王府离宫里有多远。”
魏曕刚要解释,宁姐儿由乳母牵着进来,夫妻俩对个眼色,先去陪孩子。
晚饭有道红烧鱼,还有道鱼汤,都是河里现捞起来,鲜美可口,衡哥儿、循哥儿人吃大碗饭,宁姐儿也吃半碗鱼片粥。
魏曕在窗边坐着,穿身深色常服,低头看孩子们刚写过字,此时他眉眼沉静,真有几分教书先生气度。
当殷蕙坐在他对面,魏曕看她眼,就又继续审视孩子们字。
船轻轻地随波摇晃着,殷蕙给他茶碗倒六分满。
魏曕端起茶碗,边看字边喝,都喝光。
“衡哥儿写得不错,循哥儿还小呢。”殷蕙探头看看,笑道。
见过魏昡对八郎不耐烦,殷蕙更加觉得魏曕是个好爹。
殷蕙对自己父亲已经没什印象,她在祖父疼爱中长大,祖父是个大忙人,陪伴她时间也有限,而祖父疼爱她方式,是殷蕙要什喜欢什,祖父就能给她弄来什。当然,如果祖父在家,祖父也会带着她去街上玩,会陪她读书练字。
但小时候殷蕙,还是希望自己也有个能轻轻松松就把她抱起来爹爹,有个日日陪在她身边温柔可亲娘。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长大,她曾经渴望却再也不可能得到,她孩子们都有。
船上枯燥,无事可做殷蕙,竟养成偷看魏曕教孩子们习惯。
孩子们胃口好,没有受行船影响,做父母看着心情也好。
夜幕笼罩下来,河面上风也大,乳母们各自带着孩子们回房间。
殷蕙、魏曕房间与孩子们那边隔间船厅、间书房,孩子们与乳母谈话声被窗外流淌水声淹没,显得他们这边很是安静。
船舱里不比烧着地龙燕王府居室,哪怕船舱两边都遮着厚厚棉布帘子
魏曕道:“练字要持之以恒,衡哥儿字还是有些浮。”
殷蕙下意识地替儿子说话:“跟船不时地晃来晃去也有关系吧。”
魏曕就递来个“慈母多败儿”眼神。
殷蕙哼哼:“您也不要太严厉,跟二郎四郎他们比,咱们家这两个多乖。”
魏曕放下儿子们字,对她道:“先前听父皇意思,是要孩子们都去宫里读书。”
魏曕那冰冷人,当他耐心教导孩子们时,殷蕙竟然也能看出几分温柔来。
有时候宁姐儿会跑过来捣乱,魏曕就抱着宁姐儿教两个儿子,宁姐儿自己没意思,也就出来。
这日黄昏,下午课结束,衡哥儿、循哥儿就去甲板上撒欢。
魏曕只是要求孩子们读书时要专心,该玩时候,只要儿子们不打架,不冒险跑到船边去,他都不管。
“喝口茶吧。”殷蕙端着泡好菊花茶走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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