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头,随着秀女们即将教习完毕,崔淑妃也找机会见次弟弟。
淑妃:“玉郎,你这年纪委实不小,趁这次选秀赶紧定下个吧,咱们崔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
崔玉笑道:“天下崔姓之人何其多,崔姓大宗,就是少弟弟这脉,也绝不会断掉。”
淑妃催婚催这多年,各种话都说尽,轻叹道:“你还是怕再克人家?”
崔玉:“嗯,关乎人命,宁可信其有
这梦编得可够美,永平帝听得又笑又气,忽然伸手捏女儿腮帮子:“你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魏楹连连喊痛。
永平帝很快松开女儿,看着女儿委屈巴巴揉脸娇俏模样,永平帝叹口气:“父皇也算明白,说千道万,你就是不想嫁人,可不嫁人,你做什?”
魏楹就把她对崔玉说那番计划说遍,她并不是故意气崔玉,她是真深思熟虑过。
崔玉在内阁做事,辅佐父皇,她也不想白白享受父皇宠爱却只做个吃闲饭,她想做父皇眼睛去看看天下黎民过得如何,她想替百姓们做些实事,如此,她过得充实,百姓与御史们也不会诟病她什。
少公主志,发现啊,以前公主们出嫁后,就没有几个如意美满,和亲自不必提,有公主本身弱,被夫家欺凌也不敢说,有公主本身贤惠,却因为驸马触犯律法受连累,有公主善妒,不允许驸马纳妾,还要被御史参,反倒是那些没有出嫁,过得才是真快活。父皇,您赐封号‘长乐’,不就是希望快活自在吗,您若只想嫁人生子,那怎不封做‘相夫’公主?”
永平帝目光始终跟随着女儿,看着女儿像小鸟样会儿飞到他身边会儿又飞到对面,看着女儿那张小嘴叭叭叭地讲堆歪道理,说是歪道理吧,又有那点道理。
女子出嫁从夫,哪怕是公主也要套上堆条条框框,逾越,即便驸马族不敢置喙,还有朝廷御史。
想想大女儿,与赵茂夫妻不和,却碍着孩子碍着名声,不能随心休夫。
二女儿现在倒是春风得意,据说生孩子时也遭不少罪。
永平帝没想到女儿还有这大抱负!
“父皇,是您女儿,注定会在载入史书,女儿不想后人只知道女儿嫁何人生几个孩子,女儿想做些实事,哪怕只有件做成被人颂扬,那也是女儿美名。”
魏楹跪下来,目光坚定地道。
永平帝被这话打动,扶起她道:“好,父皇应你,只是修书枯燥、巡视民间奔波辛苦,你可受得?”
魏楹笑道:“女儿不怕苦,只怕虚度此生。”
魏楹见父皇有在考虑,又凑过来撒娇:“父皇,您就说,您觉得天底下哪个男人能配得上您最宠爱公主?”
永平帝不接这话,看着她道:“可你不是做过梦,梦见父皇给你挑个全京城最有才华男子?”
魏楹:“问题是,怎样才算作最有才华?状元郎肯定有才,可每三年都会出个状元,万下届状元比这次更有才呢?”
永平帝竟然无言以对。
魏楹插科打诨道:“也许女儿梦见是天上文曲星,等女儿寿终正寝就会飞升成仙,与文曲星相会去,到时候您是玉皇大帝,赐婚,不也应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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