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儿子累,饭桌上殷蕙也没有问什,只在衡哥儿吃完后路将儿子送回房间,直坐在床边,看着衡哥儿眼皮越来越重。
“睡吧,你睡着娘再走。”殷蕙轻轻拍拍儿子肩膀处被子,柔柔笑。
衡哥儿喜欢这般温柔母亲,只是他实在是太困,撑也撑不下去,很快就睡过去。
殷蕙亲口儿子小脸蛋,又坐会儿,这才离去。
宁姐儿也去睡,魏曕已经收拾妥当,靠在床头翻着书。
衡哥儿缩回手,笑道:“不累,倒是弟弟,上车不久就睡着。”
刚刚殷蕙已经看见,小儿子趴在爹爹肩膀上睡得香香。
“好,快去洗澡吧,洗完就吃饭。”
殷蕙想接过循哥儿,魏曕知道她抱不太久,将循哥儿交给长风,然后他带着衡哥儿块儿去洗。
殷蕙自去照顾循哥儿。
灿烂夕阳洒满庭院,宁姐儿乐此不疲地与乳母、丫鬟们玩着“鹰捉小鸡”游戏。
殷蕙坐在东次间榻上瞧着,心思却飞出城门,牵挂着衡哥儿、循哥儿。
兄弟俩都没吃过什苦,上次与魏曕在陶然居种菜更像玩,今日随着永平帝去春耕,艰辛程度定会不同。
等啊等,院子里夕阳开始往墙上移,没过多久,就照不到宁姐儿小脸。
应该也要回来吧?
殷蕙默默地漱口洗脸,然后坐到床边通发,边通边跟魏曕打听春耕情形。
魏曕话少,她问儿子他就只说儿子。
殷蕙便从大郎直问到八郎,四郎身子弱中暑没办法,也不值得羡慕,可听说八郎好好睡下午,殷蕙就忍不住埋怨魏曕句:“咱们循哥儿只比八郎大两岁,就是去睡会儿父皇也不会说什,他自己不敢拿主意,您怎不知道心疼心疼他?”
魏曕见她说着说
长风将循哥儿抱回房间就退下,殷蕙站在榻边,见循哥儿脸也是晒得红红,头汗味儿,眼睛就发起酸来。
从大郎到八郎,都是殷蕙看着长起来,每个孩子性情她都解,就说今日春耕,肯定有偷懒孩子,只自家这兄弟俩,在魏曕教导下个比个老实,哪怕心里也觉得累,却绝不会偷懒。
循哥儿这觉怕是会直睡下去,殷蕙亲自帮儿子脱衣裳,拿温热巾子仔细擦拭遍,这才将酣睡小儿子抱到内室床上,交待乳母与循哥儿身边小太监好好照顾着。
她在这边耽误会儿,等她回到后院,魏曕已经抱着宁姐儿在说话,衡哥儿好像要打哈欠,瞥见母亲来,拿袖子挡挡。
殷蕙更加心疼,叫丫鬟们快摆饭。
殷蕙穿好鞋子,走出堂屋,对宁姐儿道:“瞧你这身汗,先去洗个澡吧,等会儿爹爹他们该回来。”
宁姐儿抗议会儿,但还是被乳母抱走。
下刻,门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爷回来。
殷蕙赶紧朝外走去,到前院,就见魏曕单手抱着循哥儿朝里走来,衡哥儿跟在他身旁,脸蛋干干净净肯定是在马车里擦拭过,外面锦袍看起来也只是起些褶皱,然而在外面晒天,父子俩脸都呈现出种狼狈红色,时水洗又怎能洗掉。
“累不累?”殷蕙心疼地拉起衡哥儿手,翻过来看,手心有两道牵牛时拉出来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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