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兴还是孩子们,他们不知道父王与娘亲有过什谈话,只知道可以去外面玩,个个都掰着手指头盼着月底快到。
魏曕也没有食言,月底这日,家五口换上常服,同坐辆马车出发,或是登山赏景或是坐船游湖,黄昏还在京城最有名气酒楼吃顿,直到尽兴才心满意足地回蜀王府。
这其实只是件微不足道小事,昨日她见到儿子累坏样子心疼,再勾起对他性冷不满,火气才大些。
平心而论,魏曕已经是个很尽责父亲。
她问过循哥儿,昨日忙完春耕上马车后,是魏曕帮兄弟俩擦脸,也是魏曕在循哥儿睡着后抱他路。
殷蕙转过来,埋到他怀里:“您很好,又要忙差事又要看孩子,就是时心疼才说重,您别放到心上。”
如果说昨晚她是只护崽儿母老虎,这会儿她就变成只柔软乖顺小猫崽儿。
地摸着她手,将她话重新过遍,忽然在循哥儿身上看到自己小时候。
他也跟随父皇去种过地,父皇问他累不累,他毫不犹豫地否认,其实手酸脚也酸。
去学堂读书,大哥二哥都请过病假,他除非咳嗽瞒不过去,其他头疼脑热都坚持着。
为何如此?
为是让父皇看见自己努力,让父皇多喜欢点他这个儿子。
魏曕揉揉她头,道:“月底休沐,带你们出去走走。”
江南风景秀丽,可家人来金陵这久,年前年后直忙应酬,还没有机会去逛逛。
以前在燕王府,王府城门都由父王安排侍卫看守,他都不能随意进出,如今他分府单住,也更自由。
又送礼物给孩子,又主动提议春游,殷蕙抬起头,露出副受宠若惊神情。
魏曕轻抚她脸,覆过来。
他是庶子,生母又不受宠,父皇去母亲那里少,单独与他相处时间也最少,所以他只能更努力。
可循哥儿不必如此,不必与他生疏,连累都不敢说实话。
魏曕握紧妻子手,握又握,终于道:“是疏忽。”
低低几字自责,却在殷蕙心头点起圈涟漪。
她抱怨归抱怨,真没想过魏曕会承认他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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