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殷阆婚前婚后都没有通房,与谢竹意感情好着呢。
可能殷阆本身是庶子,又经历过被亲生父亲嫌弃冷落、被同父异母大哥谋害性命,殷阆对生庶子毫无兴趣。
谢竹意倒是又有身孕,
说起来,她也有阵子没回娘家。
宁姐儿马上道“好”,只要能出门就行。
殷蕙就让下人去备马车,母女俩去济昌伯府。
殷阆跟着先生埋头苦读,出来坐会儿就又回去,虽然他天资高,可别学子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他若不努力,如何去与那批批秀才举人们比。
殷墉来金陵后迷上养鸟,还专门弄个鸟园。
迁都已经是板上钉钉事,有些大臣谏言反对,父皇全都不听,大臣们亦无可奈何。
殷蕙完全拥护公爹决定,高兴道:“真好,还是更喜欢平城。”
魏曕看着她笑脸,道:“也不用高兴太早,平城改建耗时耗力,至少还要等七八年。”
殷蕙今年才二十四,哪怕再等十年她也才刚三十多岁,自有下半辈子都可以在故土生活,只要能回去,十年等待算什。
心情好,她也不介意外而连绵雨水,下床去洗漱。
雨水沿着屋脊汇成涓流,流到外围最后片瓦上,泻而下。
殷蕙在熟悉雨水声醒来,感受着蔓延到帐中潮意,忍不住发出声轻叹。
“怎?”魏曕也醒,闻声看过来。
殷蕙撑着床坐正,看向纱帐外而道:“还在下,这雨都下快个月,怎也不见停。”
江南风景确实美,可她真受不这连绵雨,宁可来几场,bao雨下个痛快,也不想整月都见不到阳光。
殷蕙对那堆叽叽喳喳叫个不听鸟没兴趣,宁姐儿可喜欢,殷墉就带着曾孙殷明礼与宁姐儿块去逗鸟。殷明礼只比宁姐儿早出生两个月,小表兄妹俩凑到起,乃最合适玩伴。
老小孩与小小孩都走,殷蕙与弟妹谢竹意坐在花厅,清清静静地聊家常。
殷蕙打趣谢竹意:“二弟埋头苦读,可有冷落你?”
谢竹意笑道:“再苦读也是在家里,顿三餐要见而,晚上还住在起,哪里能冷到,看腻还差不多。”
殷蕙只在弟妹脸上看到恩爱夫妻甜蜜。
吃过早饭,父子三个撑着伞出发。
宁姐儿站在廊檐下,看着父王与哥哥们渐渐走远,很是羡慕。
因为下雨,宁姐儿都在家里关快个月。
“娘,想出去玩。”在走廊里玩会儿,宁姐儿跑回母亲身边,撒娇道。
殷蕙摸摸女儿脑袋瓜,提议道:“咱们去看曾外祖父好不好?”
魏曕每日都要外出,比她更盼着放晴。
殷蕙轻轻推推他胳膊:“听说,父皇有迁都意思?”
上辈子她不敢跟他打听这些,这辈子早就敢问。
纪纤纤、大公主经常过来找她,魏曕也不奇怪她消息来源:“嗯,已经命工部大臣去平城绘制舆图。”
父皇要迁都,明而上理由都能列出好几条,譬如先帝就动过迁都念头,平城乃当时备选之,譬如平城乃北地重城,定为国都朝廷可攻可守。自然父皇也有私心,父皇根基在平城,燕地百姓都拥护父皇,不像金陵这边,时不时冒出些百姓诋毁父皇,他听都生气,更何况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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