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痒痒,你试试。”八郎将灰壳虫借给循哥儿玩。
循哥儿玩会儿,便要去播种。
八郎嘟嘴:“播种有什好玩,你陪。”
循哥儿还是走开。
湘王魏昡见,喊八郎:“别玩,赶紧来帮忙!”
“谁说?”魏曕冷声问。
殷蕙没有回答。
魏曕品出丝酸来,忽地笑,边亲她耳珠边道:“少信那些,好好吃饭,早点养回来。”
瘦点都不好,他会担心她承受不住。
三月中旬,永平帝又带着儿孙以及批文武大臣去春耕。
“对,今年是不是又要春耕?”殷蕙主动闲聊起来,“今年您还要带孩子们去种那两片菜园子吗?”
魏曕:“嗯,初十就种。”
殷蕙想起去年家人田园乐,声音里都带笑。
魏曕听她心情好起来,这才掀开她被子。
“怎瘦这多?”
地数过去,衡哥儿、循哥儿也跟着妹妹数。
魏曕进陶然居,看到她坐在堂屋北门那边,面朝孩子们方向,只露出带笑侧脸。
这场病让她清减不少,可能正是这个缘故,魏曕竟觉得她笑容里也带着淡淡伤感。
魏曕朝她走去。
殷蕙听到脚步声,回头望过来,看到他,她脸上笑容变淡,旋即又堆起笑来。
八郎才不听,往远离父王地方跑去。
魏昡扫视圈,这次跟来八个皇孙,连去年中暑倒下四郎都在种地,就他儿子只知道玩。
魏昡吼两次,八郎就跟听不见似。
魏昡若丢下东西去抓儿子,会有偷懒嫌疑,没办法,只能继续干自己。
永平帝朝这边瞧两眼,摇摇头,老四还是太年轻,在
这次,所有随从人员都换上粗布短褐,远远望去,这就是波普通百姓在地里劳作,只是这波百姓不太行,耕得慢吞吞,只有几个人做得熟练,像个真正庄稼汉。
去年循哥儿都坚持下来,今年他更不会嫌累,不过还是在父王命令下每隔半个时辰就休息刻钟。
八郎捂着双手来到他面前,神秘兮兮地道:“猜找到什。”
循哥儿就盯着他手看。
八郎露出条缝隙,循哥儿凑过去,看到八郎占满泥土小脏手里有只豆粒大小灰壳虫。
二月里先是孩子们病,再是她病,夫妻俩几乎都没怎亲密过,所以她消瘦在魏曕看来就更令人心惊。
殷蕙偏着头,不怎想说话。
魏曕别过她脸,灯光透过来,他面容冷峻,似乎在审视她。
殷蕙只好扯扯嘴角,笑着调侃道:“瘦不更好,听说瘦美人更讨人喜欢。”
她是首富之家娇养出来姑娘,她若是吃得少,祖父第个担心,所以殷蕙从未在饮食上节制,刻意去做什瘦美人。她脸小显瘦,身段则随着年纪增长,渐渐从少女时期青涩变得越来越丰腴,幸好骨相够好,该丰地方丰,该纤地方纤,仪态婀娜,除非像纪纤纤那样来摸她手腕,不然谁也不知道她其实很圆润。
魏曕皱眉。
当着孩子们面不好多问,夜里躺下后,魏曕才问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殷蕙:“没有啊,您为何这问?”
魏曕沉默。
他自然是观察出来,可她否认,他说出来又有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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