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表哥贵为王爷,帮唯亲表妹找个爵爷夫君,能有多难?
听说殷蕙祖父都封伯爷,殷蕙堂姐夫也做五品吏部郎中,还不都是表哥帮忙?
她也没有要嫁那种年华正好
顺妃相信儿子。
她这个儿子,冷归冷,并非六亲不认。
魏曕出宫时,带走咸福宫个管事嬷嬷,对外说是顺妃赏赐给温如月,实则从今日开始,这位黄嬷嬷完全听命于魏曕。
魏曕亲自将黄嬷嬷送到温如月县主府。
黄嬷嬷给温如月请安,就先退到厅堂外面去。
娘俩挨得这近,顺妃紧张地攥手:“你说,娘都听你。”
魏曕便用只有顺妃能听见声音,讲讲朝堂上形势,包括他为何不再与冯谡、冯腾父子有私下往来。
顺妃深居宫中,看不到外面形势听不到百姓间议论,可儿子这分析,她立即就明白。
永平帝就是为争夺皇位才发动战事,难道儿子五兄弟也要闹到那种地步?
顺妃脸都白。
魏曕再气自己表妹在婚事上异想天开,温如月都是他母族脉留下唯骨血,是被母亲当成女儿养大人。
魏曕也还记得自己舅舅,十年前他来金陵祝寿顺便探望舅舅,舅舅看到他时候,眼中有泪。
那是血脉牵连起温情。
有人不把血脉当回事,切以利益为先,有人重情,哪怕是从小没见过几面晚辈,见到还是会高兴。
舅舅待他如此,魏曕也记得舅舅好。
魏曕让温如月身边两个丫鬟也退下。
温如月直盼着能有机会跟表哥单独说说话,现在机会真来,她看向表哥那张越发冰冷脸,心中却擂鼓般忐忑起来。
“听母亲说,你想嫁给爵爷,这是为何?”魏曕看着温如月面前地板问。
温如月咬咬唇。
理由她都跟姑母说,相信表哥也知道,无非就是不愿意成全她,才来质问。
魏曕握住母亲手,道:“娘别担心,大哥是嫡长子,近来又稳重贤德,储君之位非他莫属,儿子处处谨慎,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猜疑。兹事体大,也请娘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身边宫人,包括表妹。”
顺妃连连点头,她是个母亲,任何可能会害到儿子事,她都绝不会做。
魏曕继续道:“表妹想嫁爵爷,给她安排有实权,必会被人猜疑,只安排那种没落爵爷,空有年纪毫无建树,那是害她。”
顺妃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哽咽道:“是啊,娘就希望她嫁个老实人,个肯待她好男人,家世能保证她温饱就够,可她哭,娘就说不出口。”
魏曕拿出帕子,递给母亲道:“不用您说,儿子自有安排,娘尽管放心。”
魏曕不想再应酬表妹,可他不可能真丢下表妹在县主府自生自灭。
过两日,魏曕趁进宫向父皇复命机会,又去趟咸福宫。
顺妃怕这个儿子,儿子小时候绷起脸,她做娘都不敢多说,现在儿子都三十岁,越来越威严,顺妃对儿子敬畏,甚至超过对永平帝。
儿媳妇若在,顺妃还从容些,现在儿子自己来,顺妃竟坐立不安。
魏曕叫宫人们退下,看眼母亲,他提把椅子放到母亲身边,坐下来道:“娘,想跟你谈谈表妹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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