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点点头,周松年今年三十多岁,算起来已有三个孩子。
周叔还有个女儿,早已嫁人,周柏年是幺子……
殷蕙细细端详周柏年番,问:“如果没记错,你今年也二十五吧?”
与她同龄,所以很好记。
周柏年:“正是。”
周叔向殷蕙保证,他这两个儿子各有性情,对殷蕙忠心却是样,他老跑不动,却会继续盯着儿子们,决不允许他们做不忠不义之事。
殷蕙信得过周叔,也信任周叔决定,周松年、周柏年她也见过,哪怕不够熟悉,有周叔教导、蜀王府威望在,殷蕙并不担心这兄弟俩敢对她阳奉阴违。
听说周柏年来,殷蕙就带着银盏去前院厅堂。
周柏年是个土生土长平城男人,身形高大,面容端正,双细长眸子显露出几分精明内敛来。
这容貌完全随周叔,所以殷蕙看他也觉得亲近。
魏曕道:“那是王妃人,你好好待她。”
长风连连点头。
个有情,个有意,冬月底,殷蕙便在王府办几张酒席,自家院里热闹番,将金盏嫁长风。
金盏这嫁,改梳妇人头,便成殷蕙身边管事姑姑,不再伺候主子们起夜。
银盏仍在,继续替殷蕙调教迎春、凉夏、静秋、晴冬这四个预备大丫鬟。
殷蕙:“是不是也成亲?”
周柏年摇摇头,惭愧道:“尚未娶妻。”
殷蕙:“这是为何?”
周柏年简单解释番。
像他们这种给大户人家做管事门庭,二十岁左右成亲都算早。前几年周叔刚要张罗小儿子婚事时,正赶上先帝驾崩皇太孙登基削藩,百姓们都觉得燕王府恐怕要完,与燕王府结亲殷家更难以长久,又有谁还敢把女儿嫁给替殷家做事管
周柏年先后将装着银票匣子与账本交给银盏,再由银盏转交给殷蕙。
殷蕙对周叔记账方式非常熟悉,简单看过就知道这账没有什大问题,银票数额也都对得上。
她看账本时,周柏年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很守规矩。
处理好正事,殷蕙笑着与他叙起旧来:“你父亲母亲身子可还好?”
周柏年还是低着头,笑道:“托王妃福,他二老都很好,大哥那边今年又添子,二老都很高兴。”
金盏嫁,银盏姻缘很快也就到。
腊月中旬,远在平城周叔派遣他次子周柏年来给殷蕙送这年银票、账本以及新年节礼。
那三年战事期间,殷墉留小部分家底与田地,把在外面铺子全都卖,换取银子支持军用,后来封济昌伯,殷墉也没有再经营铺子念头,心在家逗曾孙曾孙女,顺便盼着殷阆读书能读个名堂出来。
而殷蕙手里嫁妆产业,平城部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分散在杭州、福州、蜀地、山西四家染坊虽然被朝廷查封过,公爹登基,染坊就又回到殷蕙手里,都是周叔父子在帮她料理。
去年周叔来趟金陵,快六十岁人,头发白大半,提前跟殷蕙打招呼,他会把打理嫁妆事转交给两个儿子。他长子周松年稳重敦厚,就替殷蕙料理田产、收租房产,次子周柏年从小就聪敏圆滑,经常跟他去杭州四地查验染坊经营状况,锦绣楼与染坊这边他便移交给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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