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虽然也有点不放心儿子小小年纪远行,但他很清楚,如果父皇只带大郎、三郎去,二哥心里不会好受,他亦如此。
父皇口气点三房孙子,嫡庶都有,说明他盼着每个孙子都有出息,而不是只把太子家孙子当孙子。
另方面,能去巡边,确实有利于衡哥儿成长。
道理殷蕙都明白,她就是突然知晓此事,需要时间缓缓。
“人家大郎、三郎是亲兄弟,二郎、四郎也形影不离,就咱们衡哥儿没个伴。”殷蕙酸溜溜地道。
出门,就见魏曕站在廊檐下,也不知在这里等多久。
“怎还过来?”殷蕙走到他身边,下意识地挽住他胳膊。
魏曕看向她眼睛,只是灯光朦胧,分辨不出她在屋里有没有掉眼泪。
“怎待这久?”他反问道。
殷蕙没说。
魏曕对衡哥儿、循哥儿道:“先睡吧,明天父王再继续给你们讲。”
小兄弟俩乖乖点头。
魏曕去送宁姐儿回房,殷蕙直将儿子们送过去,兄弟俩经常睡在起,今晚也不例外。
殷蕙直逗留到孩子们洗漱完毕躺进被窝。
衡哥儿看着床边母亲,笑道:“娘不用担心,就算明天就出发,皇祖父也会照顾好们。”
朝后靠着哥哥肩膀,偷偷地掉眼泪。
哥哥走后,他就要个人去学宫里读书,再也没有人陪着他,被父王检查功课时候,也只有他自己。
越想,循哥儿眼泪就越收不住,串串地往下掉,还不敢伸手抹,怕被父王发现训斥。
衡哥儿知道弟弟在哭,可父王就坐在那里,他得帮弟弟掩饰。
“父王,皇祖父为何要去巡边?”衡哥儿很是好奇地问道。
魏曕:“这样也好,衡哥儿可以专心见闻,若是带上循哥儿或八郎,他还得照顾小。”
作为父王,魏曕当
回到后院,进堂屋,魏曕先往她脸上看。
殷蕙也没那容易掉眼泪,嗔他眼。
还在燕王府时候,大家人有守夜习惯,直守到子时才睡下。如今分府单住,魏曕没有折腾孩子们,剩下他与殷蕙,与其坐着守,不如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守,他又不像父王,喜欢听戏歌舞什,蜀王府里个歌姬戏子都没养。
进帐中,殷蕙钻到他怀里,愁上心头,叹口气。
魏曕摸摸她头,道:“四郎那身板都要去,衡哥儿你担心什。”
有皇祖父在,谁敢欺负他们。
衡哥儿反而对巡边非常期待。
殷蕙看着儿子酷似魏曕小脸,笑:“好,反正出发还早,娘先不想,循哥儿也不用担心,快睡吧。”
循哥儿点点头,被窝里小手抱住哥哥胳膊。
殷蕙放好纱帐,留下盏灯,走。
魏曕看看低着头妻子,再看看歪着脑袋小儿子,突然明白为何循哥儿直都很怕他,原来循哥儿不但容貌更像殷蕙,这胆小、爱哭性子也随她。
偏偏越是如此,越得小心对待,免得娘俩哭得更凶。
魏曕也就装作什都没察觉,先给衡哥儿讲起巡边意义来,包括儿子跟着皇祖父去巡边,能受到什样锻炼。
衡哥儿听得很认真,循哥儿听着听着,也被父王话吸引,渐渐止眼泪。
几座王府离皇宫都不远,魏曕还没讲完,蜀王府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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