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也直看着她,可惜时间紧迫,再不舍也不能拖延。
吃饱,魏曕便要出发。
殷蕙直将他送到蜀王府门外,直送到他白蹄乌前。
在燕王府时候,她只能送到王宫内城门,隔着条宽阔护城河远远望着他翻身上马,今时今日,她终于能站到白蹄乌身边,手摸着马,边看着他跃上去。
“回去吧。”魏曕攥紧缰绳,这刻,他不敢看她脸。
他开口,殷蕙就替他把后面话说,他那几句口头禅,她早烂熟于心。
魏曕眼里便浮现出春光般温和笑意。
殷蕙与他做两辈子夫妻,都很少见他笑得如此明朗。
要去陌生又复杂危险战场,他却笑得这高兴。
公爹五个儿子,可能他是最傻吧。
黄肌瘦药石无用只能躺在那里等死凄惨处境。
夜深人静,魏曕轻轻拍着她肩头:“祖父若不帮,你是该担心,今日祖父帮那多,还安排向导名医协助,你还担心什?”
殷蕙不语,只紧紧地抱着他。
有人“悔教夫婿觅封侯”,却不知魏曕这种天生就是王孙贵胄,也并不是辈子都能养尊处优。
“你不怕吗?”殷蕙忽然问。
殷蕙点点头,松开手,退后两步。
魏曕拿余光看她眼,忽然疾驰而去。
拐弯时候,那道熟悉身影还停在王府门前,魏曕看过去,可惜白蹄乌跑得太快,旁边人家高墙迅速取代她闯入视线。
魏曕笑笑,抬首向前。
偏偏他越是这样,殷蕙就越舍不得。
个勇于保家卫国男人,又怎可能真冷血?
脸贴着他胸口,殷蕙能听到独属于他强健心跳,这身体里,流动着热血,亦让她无比安心。
翌日天未亮,殷蕙与魏曕起起来,看着他身穿战甲,几口吃掉两张肉饼,再无燕王府三爷、蜀王殿下尊贵仪态。
殷蕙又想到魏曕带着孩子们耕种菜园时候,这人真是,穿什像什,唯不变,是那张冷肃俊美脸。
楚王魏昳去长江边上巡视堤坝都累得叫苦连天,同样是皇孙是王爷,魏曕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那多回,真就不怕吗?真就没有过抱怨吗?
魏曕看着她眼,道:“该做,又有何惧。”
敌国来进犯时,如果人人惧怕,则国破家亡。普通百姓家男儿为保家卫国都敢赴沙场,他个皇孙,自小跟随武师傅勤练武艺,自小因为生在皇族而衣食无忧,既然享受百姓们供养,既然拥有远超于百姓武艺,便也该率领将士们征战在最前线,保护他家,保护他国,保护国内千千万万百姓。
“你只管照顾好……”
“孩子,不用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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