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打开HS,看到几个小时前来自张扬好友请求,点击通过。
张扬下秒就发来消息:你怎才看到?本来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简迟停下来打字:什事?
张扬:你不是选文学社?早上忘记告诉你邵航也在那里。他这个人记仇,你记得躲远点,不过听说他去文学社只是为睡觉,应该也不会出什事。
简迟心想已经出事,但还是给张扬回道:知道,你早点休息。
邵航加重咬字,呼吸似乎都顺着空气拂过后颈,微微痒,伴随句意味深长警告:“没有用善心记得收起来,你和他都是样,明白吗?”
听上去倒真像是在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
简迟转过头,近距离对视让他可以看清邵航眼里自己,还有对方左侧眉骨上条细长疤。邵航懒散地掀起眼皮,与胸针样乌黑瞳孔在对视中释放出暗沉光。
有些人哪怕做出再恶劣举动,也无法磨灭与生俱来贵气与傲气,举手投足都像是在施舍,仿佛在说搭理你已经是最大宽容,不要妄想更进步。
张扬说很不错,上流姿态与下流品格。
,这期主题会是诗歌。”
简迟扫圈昏昏欲睡社员,有些不忍心打击社长热忱,举起手问:“能拿本吗?”
“当然可以!”
简迟从热情社长那里接过本《十四行诗》,事实上他对诗歌没有多少兴趣,随手翻几页,几行字看得云里雾里,耳边冷不丁闯入道声音,“你看得懂吗?”
不用回头,简迟也知道是来自邵航询问。
发完这条消息,简迟关上手机,继续走向宿舍楼。
秋天晚上温差很大,风拂过脸颊夹杂些许凉意,他停下脚步,听到枝叶在黑暗中沙沙作响,辨别片刻,似乎与另道沉稳脚步声逐渐重叠。
步步由远及近。
简迟定神看向不远处楼道,里面走出来个黑影,在夜色中看不出虚实。
校园道路两边
“你可以亲口和他说,”简迟建议,“其实和白希羽不是很熟,只是刚好同天转来,说过几句话。”
邵航若有若无笑传递出两个字——不信。他看上去懒得再和简迟废话,寻找到个舒服姿势闭上眼,旁边人还想再说什,他乜过去眼,对方立刻闭上嘴。
简迟不禁好笑,觉得帖子里称呼用得极为贴切,确很像喜怒无常太子和下面鹌鹑似太监。
那本《十四行诗》简迟最后还是带回去,也许等复习完枯燥经济就会品出诗歌乐趣也说不定。
图书馆二十四小时开放,简迟不想回去与卫安两相尴尬,留在馆里做完课业又看会借来经济书,回去路上已经是深夜。
他停下翻页手,有种‘终于来’放松,“看不懂,也许等解背后故事就能看懂。”
耳侧响起阵低笑,夹杂不易察觉冷嘲,和那天‘滚’样让简迟有种被冒犯不适。邵航说:“以后别再多管闲事。”
简迟合上诗集,对这种强制性口吻感到点无奈,想起季怀斯那句‘他就是这样性格’,尽可能平和地说:“你误会,那天只是顺手帮忙。”
“你是想让夸你善良吗?”
简迟对他曲解词义举动感到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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