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400米，剩下时间都是在水中自由活动。简迟有段时间没有运动，游
几个来回便提前回到更衣室冲澡。
他在腰间围
条浴巾，擦着头发从单间浴室里走出，抬起头竟然望见闻川也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简迟不由自主地放慢动作，不知道是要像之前那样刻意无视还是做出其他反应。
他刚才就注意到，闻川只游个来回便在岸上休息，看上去有些疲态，也许是伤口导致，也
简迟排在最后组，等待
过程有些无聊。张扬选择网球，没有他在身边聊天，简迟只能重复热身，顺带用余光观察泳池周围人。
个胖男生游半就开始偷懒，被老师不断用哨子催促，刚才在更衣室聊天几个人现在还在聊，听起来是在说什
马术比赛，让简迟想起文学社上听到来自邵航和其他两人谈话。
移开目光，和他样独自等待闻川正背对这个方向，长发披散在身后，白皙背脊匀称而有力，女性柔美与男性刚毅在他身上毫无排斥地汇聚融合。简迟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身为同性，也不妨碍他欣赏闻川。
声哨响，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闻川纵身跃进水里。
他双臂如蝴蝶般迅速划动，掀起弧度优美而精准浪花，眨眼间功夫便遥遥领先，背上蝴蝶骨在翻涌水池中若隐若现，随每下挥臂展开翅膀，每寸肌肉收紧发力。
就听不到点声息。
他放慢动作，看向门口，确切说是看向走进来闻川，依然冷着那张过分漂亮脸，略过简迟和安静众人走到自己储物柜前，褪下制服上衣。
让简迟感到意外是，闻川拥有与长相完全相反身材，流畅肌肉线条顺着胸膛，小腹再没入隐秘人鱼线。不过真正吸引住简迟目光是他身上密集伤疤与淤青，几乎覆盖在每寸肌肉。
甚至有几处明显透着红，就像是昨晚才添上去样。
昨晚……
简迟发觉周围渐渐没有交谈声，有人甚至屏息凝视，直到闻川左手触及岸边，老师按下秒表，难掩脸上欣慰与激动，“4分12秒，比上次有进步。”
闻川撩起额前湿发，眼底看不出喜悦与否，他撑起双臂从泳池中离开，水珠顺着身上疤痕滴落在地面，积成小滩水洼。
老师再次吹响哨子，这回简迟集中注意，随所有人人同跃进水里。等游完全程，简迟边调整呼吸边扫圈周围，他是第个。
“很不错，”老师有些意外地多看简迟几眼，“以前练过？”
简迟说：“原来家住在海边，经常下水。”
闻川仿佛感应到什，锁定目标般对上简迟双眼，完全不给他移开时间。
这是简迟第二次观察闻川眼睛，可以确定是，确很像某种冷血动物瞳孔，淬着寒意与致命毒。
简迟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打破这种氛围，但想到昨晚被无视话，犹豫几秒还是默默收回目光。
他想起张扬那句‘怪人’，想必怪人不喜欢被人打扰，他还是不要上赶着让自己被讨厌。
“好，热身结束，”老师吹响声哨子，目光扫过众人，“先来组400米，第排人先来，结束就在泳池里自由活动，记住不要游进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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