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不知该怎回答,似乎无论说什,都会伤到季怀斯好心。
面对邵航时,他可以毫无负担地冷脸,面对白希羽,他也可以寻找各种理由躲避,但唯独季怀斯,从开始到现在帮助过他无数次,简迟无论如何也不想看他露出刚才那样落寞神情。
“……听说出校很不方便。”简迟抿抿唇,用撇脚理由回答。
这句话似乎让季怀斯卸下丝沉重,眼中闪着些细碎而柔和光,“你放心,这件事情会处理好。”
简迟动动唇,再多牵强理由堵在嘴边,都化为无言与不解。
简迟不明所以地看向季怀斯,发觉他眼底划过瞬不易察觉紧张,缓慢叙说:“下周有场古典音乐会在维利格尔音乐大厅举行,想邀请你起去看。”
“……音乐会?”
这三个字犹如打开记忆闸门钥匙,简迟心跳快拍。
如果他没有记错,书中曾细致描写过这场音乐会,同样是由季怀斯发出邀请,邀请对象则是在马术赛上受伤白希羽。
这是季怀斯自觉疏忽职责道歉礼,也是在这次相处中,白希羽真正确定自己心意。
季怀斯不知何时走到身后,整洁西装制服,紫宝石在胸前晕染出抹优雅光,与眼底笑意徐徐面向简迟。
“正准备去找你,听到同学说看见你和张扬走向这个方向,没想到真能碰上。”
简迟勉强笑笑,心想圣斯顿学生怎总能观察到这些奇怪事情。
看见来人,张扬紧张地喊声‘副会长’,季怀斯对他微微笑,“和简迟有些话要说。”
张扬下明白他话里意思,局促地摸摸头,“想起有点事,先走。”说完朝简迟使下眼色,“等会图书馆见。”
他分明记得,书里季怀斯是出于歉意才给白希羽这张邀请函,那现在季怀斯又是因为什,将对象转移向他?
等简迟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将心底疑惑问出来。
季怀斯垂下眼眸,柔和眉眼无论做出什样表情都让人觉得自然而舒心,声音里夹杂些道不明东西,似乎比平常更加醇厚悠扬:“希望你能够过来,拿到邀请函
切本该如此顺理成章,可此时此刻,这张本该送给白希羽邀请函出现在他手上。
“简迟?”
简迟兀然回神,身体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样发着冷汗,他把邀请函重现放回季怀斯手上,“抱歉,不能接受。”
这句拒绝来得突然又生硬,简迟出口便发觉太过冲动,想要换成更加委婉说辞,已经来不及。
他敏感地察觉到季怀斯眼中骤然多些失落,安静几秒,又恢复刚才笑容,缓缓,淡淡,“能告诉原因吗?以为们算得上朋友。”
简迟张张唇,想要叫住张扬,可是眨眼功夫句就只能看见他模糊背影。
“简迟,”季怀斯走近几步,温声询问,“你现在有空吗?几分钟就够。”
他话自然得挑不出错来,纵使简迟想要寻找借口离开,也不得不先顺着问下去:“副会长有事情吗?”
“是想把这个给你。”
话音落下,季怀斯从怀里拿出张印有暗纹米白色信封,金色火漆封口,喷洒着淡淡栀子花香气,拿在手中格外有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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