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穿西装男人站为两簇,分别在严肃地交流着些什,简迟等会,发觉他们并没有离开意思,于是又折回楼梯间。
图书馆二三层与教学楼相通,方便学生们通行。下午学生会选拔吸引走不少人,此刻楼道空荡荡得唯有哒哒脚步声。简迟本是这样想,直到模糊音乐随上楼步伐变得清晰起来,渐渐,简迟放轻脚步,循着声音来源走过去。
是钢琴声。
简迟心微微动。
在他还在川临时候,简成超有时候喝醉,总会在胡言乱语中说起母亲事情。简迟还记得,她生前最后愿望就是能拥有架钢琴。
简迟想要提出自己可以先回去,季怀斯仿佛明白他心中所想,抢在前面说道:“你留在这里看书,不会有人进来打扰,等选拔工作结束再回来找你。”
“想先回宿舍,”简迟说,“选拔应该要忙到很晚,还有作业没有写完。”
季怀斯微微顿,柔和语气听不出异样:“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
理由真假掺半,简迟有些莫名心虚与不忍,手里书压得格外沉重,犹豫几秒试探地问出:“下次想借书,还可以来这里吗?”
“当然可以,”季怀斯嘴边笑意更深点,扫去眉目间淡淡沉,“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记忆里母亲模样格外模糊,就连何玥青这个名字也透着陌生。简成超惯用掺杂醉意与怀念语气谈起她,他告诉简迟,母亲曾是在富人家出生大小姐,从小吃穿用度都是最好,与家人住在大院子里,身边玩伴都是官宦富商孩子,打小就学习钢琴画画,有身才艺。可是十五岁那年父辈生意失败,亏光大半积蓄还立仇家,家人走投无路,带着她搬去偏僻芸城。母亲也是自那时开始,从被众星捧月大小姐变成个需要处处精打细算普通人。
说到这里,简成超浑浊眼底总会闪起泪花。他说母亲怀孕时候,不想吃酸也不想吃辣,唯独想要架钢琴。她家道中落以后变卖全部值钱东西,包括那架陪伴她十年钢琴。可当时干洗店生意才刚刚起步,工资只能维持最低消费水平,这个奢侈愿望便直没有实现。生产完以后母亲身体直很差,反反复复住进医院,最后还是没有撑住,在立冬那天走。
出于怀念与遗憾,简成超直想让简迟学习钢琴,可惜简迟丝毫没有这方面天赋。渐渐,简成超也不再提起,只是每当工作有片刻清闲,就会买几
尽管简迟只是猜想季怀斯应该想听到这样话才问出来。
站在门边沈抒庭留下那句通知以后就没有开口,简迟走出去时,直未动沈抒庭忽然往旁边移开步,轻描淡写地拉远两人之间距离,双眸始终平视前方,将简迟当作团空气。
简迟走出很长段路,直到离开学生会,脑海中才重新浮现沈抒庭刚才动作。
很奇怪,沈抒庭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眼,更没有对他说过句话,简迟却莫名地感觉到,沈抒庭好像不太喜欢他。
那句回宿舍理由是简迟随口胡扯,他点都不想回去面对卫安古怪脾气,改道慢慢踱步向图书馆,待看清图书馆门前行人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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