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简迟回过头,脸颊忽然被片薄薄布料盖住,微凉指尖划过耳垂,闻川低头注视着简迟露在外面眼睛,暗色中切都比往常更深更沉,缓慢收回替他戴上口罩手。
“好,走吧。”
简迟摸着口罩,顿拍,才想起来跟上脚步。
拳馆和简迟想象很不样,正中间擂台上吊着盏亮堂堂灯,四圈观众席坐着不少人,大多数看上去面容普通,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出来。有人注意到闻川,叫出他名字,闻川没有搭理,带着简迟坐到最后排位置,垂头说:“第排会很吵,打起来可能会波及到,等会会有人带你下注,你就当成是场游戏,不用怕。”
简迟有些新奇地扫过四周,或许是闻川在这里缘故,并没有害怕之类感觉,除些隐约担心,“你等会要上台吗?”
闻川点头,站在简迟前面,不冷不淡:“带朋友。”
老头笑起来时露出口黄牙,配上黝黑皮肤看着有些骇人,脸上笑意意外温和,瞧眼简迟,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今晚没什大注,估摸着很快就能收场。快过年,也不想搞得这里乌烟瘴气,你们早点进去吧,人都到。”
简迟这才注意到收银台旁边由塑料帘子盖住扇小门,顺着漆黑楼道走下去,闻川微沉声音兀然响起:“你不问吗?”
楼梯很窄,简迟生怕踩空,抽出思绪回道:“以前路过这家店,还以为这只是间小卖部。”
“这里原来是家小卖部,后来杨叔把地下室打通,盖拳馆,”闻川说,“刚才那个阿伯就是杨叔,在江城认识他朋友,那个人把介绍到这里。他也开拳馆,是曾经老板。”
“很快,”闻川像是在安抚,也像是最直接笃定陈述,言简意赅,“不会输。”
“好,”简迟忍不住笑下,“相信你。”
闻川微微勾下唇角,转瞬即逝。
简迟押五百块,听到前面几乎是几千上万押,还有人在兴奋讨论等会主角,闻川和另个叫做‘阿光’拳手。简迟在后面听很久,知道闻川在这个地下拳馆很出名,几十场比赛下来从来没有失败战绩,可由于这张极具有迷惑性脸,依然有无数对手前仆后继地挑衅。熟客都是想也不想地押闻川胜,头次来新客大多不相信闻川实力,结局无外乎是前者笑,后者哭。
听到这里简
闻川声音听不出起伏情绪,淡淡,紧涩,“这份工作是不是和你想象很不样?”
早就知道这些并且熟读原书简迟没有任何惊讶,他想会,说道:“除这个地点,其他没有什不样,你肯定有自己理由才会选择这份工作。从前你身上伤是从这里带来吗?”
闻川垂下眼睫,低声:“嗯。”
简迟不喜欢动辄劝导别人,干涉任何选择,大部分时候他连自己事情都弄不明白,更不要提关注旁人,但是闻川不同。他身上有种少见脆弱而坚韧特质,矛盾又自然地融合为体,简迟不自觉生出丝怜惜与关心,在不经意间催化为动容。
他不知道怎说关怀话,半晌,心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句:“不要忘记保护自己就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