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片刻,邵航侧过头,这眼注视很久,以至于简迟都听不见白日里风声,后面催促让路自行车铃响。邵航声音似乎有延迟,夹杂些泛凉深意,兀然闯进耳里,就像骤然泼到脸上盆凉水。
“这句话你应该去问他们。”
简迟本以为邵航会继续说下去,好让他寻找到破绽,道出准备好说辞,但这句以后,身边彻底安静下来。
这样安静似乎比开始吵闹更加让人心里打鼓,简迟不知道该怎接,也不知道什时候走出既定好路线,望向前面陌生街景,打破略显凝固气氛:“要到头。”
“还有路,怎能算是到头?”
“还是这不禁逗。”
简迟点也不想回话,邵航像是有用不完精力,耳边叽叽喳喳,说得还都不是些什好话,简迟忍到现在才生气已经给足面子。索性还有理智在告诉他,惹邵航没有好下场,那样滋味他已经尝过几次,当然不愿意主动挑起下次。
书店旁幼儿园又准点响起熟悉儿歌声和小孩尖叫,简迟已经习惯,当成背景音乐,第次听到邵航不耐地剐眼园里几群小孩,吐出字:“吵。”
“小孩子都是这样,”简迟听他语气像是要生吃小孩样,“你小时候不会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谁说?”邵航不悦,“以前才不会这样。”
“你想去哪里逛逛吗?”
不想发生争执简迟扯开话题,尽可能往平和方向引导,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把这个叛逆出逃大少爷劝回家里,别赖在这里不走。学校里几个月波折,他已经彻底摸清邵航性格,硬不行,就来软。
“你这里有能逛地方吗?”邵航微挑起眉,副阐述事实模样,很欠打。
简迟心底搜刮着选择,不能太好玩,也不能花钱,走在前面带路,“那就散会步,累再回去。”
邵航气笑,把拎住简迟后边衣领,“大老远跑过来,你就带散步?”
邵航丝毫没有要停下意思,简迟
“你难道还记得小时候事情?”
简迟原本是想借机讽刺邵航几句,耳边兀然安静下来,偏过头去,邵航眼底光暗沉几分,波澜晃过瞬,意有所指地咬重字音,带着没有温度笑意,“怎可能忘记?”
不含任何玩笑意味,冷漠阴沉得让简迟反应不上来。
张扬曾说过邵航不喜欢旁人提他父母,背后原因也不难猜,哪怕邵航父亲是官场上人人敬畏常委,在家里也不过是个丈夫和父亲。演好自己每个身份,本就困难万分。
简迟不喜欢深究别人家事,但想起邵航过来时说那个理由,似乎有个将他劝回家办法,倘若未觉邵航低压情绪,“你怎会和家里吵架?发生什事情?”
“这里路窄,你又不能开车,”简迟自认为很贴心,回头瞥眼,“你车太夸张,不如走路,还能锻炼身体。”
“身体很好,不需要锻炼,”邵航勾起唇角,意味深长,“不过倒是你需要好好锻炼下,细胳膊细腿,拽就落水。”
简迟扯回被捏皱衣领,没看邵航,语气平淡,还有些客气:“是,不如你厉害。”
“生气?”
邵航笑完,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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