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握,另只虚搂着他腰。季怀斯侧过颈,唇几乎擦着简迟耳廓,嗓音比乐曲更加清冽动听:“这个时候想听些其他话。”
简迟耳朵热热,连带脸和脖子起烧起来,还好天色够暗,让他可以面不改色地顶着这张脸,犹豫两秒,学着季怀斯模样凑到他耳边:“觉得里面小提琴没有你拉好听。”
季怀斯笑起来,首先是唇角上扬弧度更深,而后渲染到眼尾眉梢,同沾上主人不加掩饰愉悦。简迟也被感染,心跳得略快,这分神,又踩到季怀斯鞋。
句‘抱歉’没来得及出口,季怀斯说:“记得你生日时候拉那首曲子吗?”
“记得,”几乎立刻,简迟脑海中浮现出画面,和今晚样月光,“《舒伯特小夜曲》。”
晚上八点,灯火通明巨型游轮成为海面上唯聚光点,藏在云下月亮被游轮里婉转悠扬舞曲吸引,探出角,清清冷冷洒落在甲板上。
简迟松松脖颈系过紧领结,在圣斯顿这年里,他已经从窍不通到不用看都能熟练打出漂亮领结,此刻却突然失手感。从看到那件礼服和邀请函开始,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调整领口。衣服没有问题,简迟只是消不去心头紧张。
舞会已经开始段时间。走出电梯,绕过载歌载舞大厅,简迟隔着玻璃听到里面飘来奏乐。好在他这身打扮和前赴舞会人没有差别,中途碰上几个熟悉面孔,也不过是瞥简迟眼,发觉他孤身人就用没有好戏可看表情收回目光。看来在不知不觉间,他还是逃不过舆论力量。
与热闹大厅截然相反,夜色下无人甲板显得尤其寂寥。简迟面朝海方向,被迎面吹来海风冷得个激灵,不禁思考起他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答案显而易见。
乐曲声声递进,演奏进入高潮。季怀斯贴在他脸庞,循序渐进:“除生日快乐,那首曲子还有另外个含义。”
“什含义?”
“爱你。”
简迟在这刻体会到彻底静止,耳边音乐戛然而止,翻涌海浪悄无声息,他好像听不见自己呼吸和心跳,如同灵肉分离。眼底映照出季怀斯不掩温情清俊面容,近在咫尺。简迟过
“简迟。”
回过头,借着游轮里面熠熠灯光,身着白色西装季怀斯像是准备赶赴某个上流宴会。白色不是个容易驾驭颜色,在他身上像是为气质和身量量身定做,单是站在那里就是目光焦汇点,微风吹得季怀斯额前碎发浮动,眼底温情也裹层雾蒙蒙柔意,来到发怔简迟面前,递出左手。
飘渺音乐隔着段距离听不真切,季怀斯声音字字清晰,落在耳畔:“有幸与你跳支舞吗?”
简迟望着季怀斯眼睛,里面涌动某种比大海还要深邃吸人脉脉温柔,与认真揉搓,驱使他忘记周围环境,拂在面颊冷风,将右手放在季怀斯温热掌心。
里面人们在起舞,外面他们偷走那声悦耳舞曲,披着月光跳动舞步。简迟曾经为跨年舞会特意照视频学习过点,现在派上用场,不过他只学男步,季怀斯跳也正是男步,导致他时不时踩上季怀斯鞋尖,连说几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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