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斯说:“给你打几个电话,你没有接,担心你出事,所以借来备用房卡。现在已经六点。”
手机屏幕显示出几个小时前季怀斯电话和短信,彻底清醒过来简迟略感歉意和心虚,“本来只是想眯会,没想到会睡过去。”
“在船上觉得累吗?”季怀斯压平他翘起几根头发,含着浅浅笑意,“有几个学生感到不适,吃药后感觉好点。你要是难受记得告诉。”
简迟有些不敢看季怀斯眼睛,更无法开口告诉他早上发生切。尽管内心在说不应该隐瞒,季怀斯有权知道实情,简迟最终只是‘嗯’声。
他不知道说出来后可以改变什,或许还会让事情陷入更加复杂境地。简迟不想要这种情况发生,但也可能只是他没有足够勇气。
“你说今天晚上?好像是有什活动,”张扬那头吵吵闹闹,似乎在问旁边人什问题,回到话筒边继续和简迟通话,“问赵泽西,他说有今晚酒吧有乐队演出,还有抽奖,奖品很丰盛,等奖是什……对,十万以内任意礼品,真是下血本。简迟,你打算去吗?去话顺便帮报个名,也碰碰运气。”
简迟应声好,没有继续打扰张扬,挂电话。
奖品确够诱人,不过简迟不觉得季怀斯是为这个等奖而邀请他过去。接连冲击让简迟有些累,他不再去想,给季怀斯回个‘好’,倒头想要小憩,不知不觉中睡过去。
睡梦中感官放大,船好似摇晃来去,简迟梦回更衣室里和闻川对话,这次,闻川话语更加直白露骨,模糊脸看不清表情,唯有靠近唇张合:“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朋友。”
简迟被定在那里,不能动也不能开口,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闻川,身上带着湿润水汽。
过饭点餐厅人影稀疏,简迟睡醒后食欲不好,吃几口就感到饱腹。季怀斯提出到外面甲板散步消食,再去二楼。路上,他自然牵起简迟手,陌生柔软触感直到过去很长阵才让简迟意识到发生什,胳膊略微僵硬,好像怎摆都不合适,看见不远处走来人时,简迟下意识抽出手。
“……有人。”
“看见也没有关系。”季怀斯声音不轻不重,仿佛这对他来说件不需要思考就可以决定事情。他看向简迟,夜色下眸色微微闪动,“你不希望别人知道吗?”
这个问题很难作答,简迟无法肯定地说‘不’。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和季怀斯在起,好不容易清闲又要被剥夺。剩下半年时间,他希望可以安稳地度过,答应季怀斯已经是他踌躇很久才做出决定,至于其他,简迟想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没有出声,答案似乎也不可避免地泄露。季怀斯掩盖住闪而过深意,再抬眸时已经换成笑容,“
“喜欢你。”
心跳骤然漏拍,简迟毫无征兆睁开眼,窗外太阳已经沉下去,连带房间也灰蒙蒙看不见光。简迟听见有人在叫他名字,混乱大脑时间分辨不出是梦还是现实。
“简迟,你没事吗?”
简迟看向床边季怀斯满含关心双眼,滞半拍,不由放慢呼吸,“你怎在这里?”
随后第反应是看向窗户,好在依然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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