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邵航微红眼眶,简迟嘴边‘是’怎也说不出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邵航,浑身都竖着刺,抗拒任何接近与答案,但周身却透着明晃晃低落和阴云,好像他只要说出那句‘是’,将有道重物应声砸在邵航肩膀,有什重要东西将再也挽回不来。
简迟还是不明白事情怎就变成现在这样。
寻常开始,草率而失措地收场。整卡座人最后都找借口陆陆续续离开,台上乐队还在奏乐,其他人似乎感受不到夜晚带来疲倦,兴质昂扬地讨论刚才发生切。主角早已离场,邵航第个扭头就走,沈抒庭也要回去处理事务。简迟和季怀斯路无言地回到房间,关上门前,季怀斯抵住门框,轻声说道:“对不起。”
这是简迟第次没有回复‘没关系’道歉。他对季怀斯说:“会长找你有事,不要让他久等。”
“知道你在生气,”季怀斯没有接话,看着简迟眼睛,流露丝黯淡自嘲,“简迟,只是怕你会离开。比起邵航和其他人,没有那样出众背景和能力,在学校里尚有点职权,可是等到以后,你就会发现并没有你想象那好。怕到那个时候,你会拥有更好选择,从而离开,所以才控制不住想要告诉别人们之间关系。说自私也对,不想看到任何人亲近你。对不起,是没有好好考虑你感受。”
简迟不明白事情怎就变成现在这样。
他不知道邵航为什会突然地出现,季怀斯为什会说出那句话,而旁沈抒庭看上去没有要插手意思,扫来目光带着说不上讽刺。简迟头隐隐作痛,他就不应该答应季怀斯来这里。
从开始他就想错,季怀斯根本没有掩藏这段关系想法。
“你说什?”
邵航反问带着些荒谬和好笑,像是在听个绝不可能发生笑话,但暗下去神色彰显他越来越沉内心,紧扯着季怀斯领子,“你把话再说遍。”
简迟心不可避免地软软,刚才他还决定要再冷静考虑下这段关系,现在对上季怀斯温和动容双眼,这点动摇又瞬间烟消云散。他没有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少几分冷意:“你为什会这想?又不是因为你身份才和你在起。”
“明白,”季怀斯说,“只是没有足够安全感。”
安全感。这个词从季怀斯口中出来带些新奇,听上去和他本人格外割裂。简迟微微怔,听到季怀斯声音随后响起:“这段关系直都是在努力推进,知道你其实没有多喜欢,也许比对别人多点,但那样对来说还远远不够。”
简迟对上季怀斯微深眼睛,秒,两秒,听见声随风而散喟叹,季怀斯将他轻轻揽入怀里
“邵航,”季怀斯按住他手臂,不加犹豫地解开束缚,“你已经明白意思,不要在这里闹下去。”
像是在看个玩闹孩子,季怀斯冷静与之成为鲜明对比。
邵航退后两步,半晌没有发声,他看向简迟,像是紧紧锁定最后希冀,开口就泛着哑:“他说是真吗?”
简迟有些不能呼吸,不明白心为什会跳得那快,“……”
“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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