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嗯’声。
“需要点时间,”闻川说,“不会撒谎,说可以继续心无芥蒂地和你做朋友。抱歉,这句话应该由来说。”
尽管看得出闻川已经克制住外露情绪,已经做好全部准备才过来说出这番话,简迟却捕捉到他话语里细微颤,裹挟低落与自嘲。简迟感觉很不好受,直以来,闻川都是被抛弃那个,被亲生父母,被养父养母,他不可避免地产生怜惜,安慰闻川,施展善意,可是现在他又必须要斩断这丝联系,把闻川从身边慢慢推开。这是正确事情,但情感和理智时常不能达成统。
简迟说:“没关系,说实话,现在也不知道该怎面对你。”或许适当冷静才是对选择。
闻川扯下嘴角,没有深入骨里笑意,只是为不让气氛冷滞,或者让简迟好受点,“明白。”
比起他刚才排除游戏厅和赌场,影院稍显冷清,毕竟房间里就有投影仪,大部分人应该更喜欢私人空间。
这对简迟来说是件好事,没有人打扰,暂且放下这几天密密麻麻堆叠起来事,放松体验这场难得旅行。事实上直到现在,简迟才终于有种度假感觉。
电影声音很大,悬疑片音乐往往很抓人心,正是因此,简迟看得入迷,没有察觉走到身边人落座在他左手位置。等简迟发现这点时,电影正好结束个高潮,他抓两枚爆米花,刚放进嘴里,终于察觉到身边熟悉而冷感气息。
“你……”瞬间,简迟沉浸在剧情里心抽离出来,还没有说完后半句话,闻川声音响起来:“知道你会来这里。”
闻川先步说出回答,搞得简迟时想不到能接话,不想气氛在沉默中尴尬下去,问道:“你看见进来吗?”
不知道闻川会不会后悔那天冲动——简迟看着闻川背影,思绪飘得很远,回到最开始那个晚上,他在路灯下叫住出校闻川。其实他根本不是那样热心肠人,也完全没有想过身体会先步做出不符合想法反应。
现在探究为什似乎晚点。简迟捡颗爆米花放进
“张扬说你状态比他想要好,应该不会在房间里呆着,”闻川声音在电影衬托下显得平淡,不努力听就会漏掉几个词,“想你不会再去顶层,也不会去人多地方,所以就过来碰下运气。”
运气很不错,但对简迟来说不太好。他咽下爆米花,嚼得有些无味,听到‘顶层’时心跳紊乱两拍,“你有什事情要和说吗?”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闻川却不再出声,等到最后四分之电影播完,结局是凶手在追击中从高楼跃而下,简迟却早没开始兴致勃勃。他看着银幕上滚动报幕,缓缓开口:“闻川,如果你想聊……那天事情,你肯定已经从张扬那里听说昨晚事。虽然不清楚你到底是从什时候开始,但是…抱歉。”
“你不用说抱歉,”闻川说,“你只是做对你来说正确事情。”
他说完站起来,简迟仰起头时,心莫名漏拍,像是有些空落,有些怅然若失。长发垂在耳侧,打下半片阴影,闻川凝视他眼睛,哪怕尝试掩饰,也没有盖住那丝低沉心绪,“简迟,你做好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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