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
“你是不是忘记,腿伤还没有好,如果扶你时候摔倒,明天可能要多出第二个伤员。”
“没有忘记,过来。”
不知道白音年是不是特别喜欢说这两个字,简迟每次听到,耳朵都有些麻麻不舒服。白音年神情自若,吐字时声线平稳,如果不是面颊上薄红和眼底难以察觉混沌延滞,很难看出他喝醉。简迟最终还是走过去,扶住白音年手臂,没有碰他手。
“你别全都靠上来,”简迟对自己承受能力有自知之明,“到时候摔倒不要怪。”
白音年没出声,可能是达到目,也可能是真累,垂下头若有若无地挨着简迟,气息时而拂过露在外面脖子,激起简迟泛起阵鸡皮疙瘩,想要避开又碍于搀扶姿势,短短几分钟路程,简迟怀疑不下十遍白音年是不是故意。
“……”
简迟准备好腹稿在看见满脸倦意白音年时消散在嘴边,注视着白音年换下鞋子走到面前,淡淡酒味变得越来强烈,争先恐后窜进鼻腔。简迟忍着反感,知道现在不是说正事好时候,他连白音年意识是否清醒都不确定。
“你喝多少酒?”
“嗯?”白音年没有听清,从鼻腔里发出声不轻不重询问,尾音上挑,有种怪异性感,“你说什?”
“…没事,等明天早上再说,”简迟犹豫两秒,不算关心地关心句,“你喝多,先去休息吧。”
终于把比他高大半个头白音年扔进卧室,简迟活动着发麻手臂打算离开,被白音年第二次低声叫住,丝毫不像是求人语气:“扶去浴室。”
“你……”简迟哑口无言地看着白音年,觉得对方可能把他当傻子,“你是醉,不是瘸。”而且这个‘醉’里到底有几分真,他都不能确定。
躺在床上白音年撑起上身,西装外套已经脱掉扔在旁,接着旁若无人地解开领带,下步似乎就要当着简迟面脱衣服。简迟正打算转头离开,白音年头也没有抬,嗓音让酒熏染得微哑:“今天你和沈抒庭在房间里呆很长时间。”
‘嘭’声,这句话魔力堪比点燃导线上那簇火苗,烧得简迟从脖子开始红,顿时说不出句完整冷静话,“他……后面留下很多题目,看不懂,所以多问他段时间。”
白音年像是在笑,难以分辨,“是吗?”
如果不是为等白音年回来,折腾半天简迟早就想要回房睡觉,现在见白音年也是这样副疲倦样子,勾起被他压晚上困意,没转身走出几步,被白音年叫住,低沉嗓音回荡在空旷客厅里。
“简迟。”
简迟回头,印象里似乎是白音年第次叫他名字,就算不是第次,念这三个字时喑哑深沉绝对是头遭。白音年不知道是醉得太厉害,还是根本没有醉,棱角分明面容在暖灯下暧昧不清,唯能看清翕动唇:“过来扶。”
怔两秒,简迟以为自己听错,“什?”
白音年伸出自己左臂,坦然动作算得上彻头彻尾明示。简迟看向他掌心,宽厚,富有力量感,或许还带着种让人安心魔力。简迟想起之前被按住肩膀时候,炙热温度和白音年展现出来气场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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