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
简迟抽过神,意识到当着季怀斯面这样走神不太好,解释道:“…有点担心他。”
季怀斯笑笑,稍弯起眼探不出底下情绪,“你们是朋友,担心是应该。他大概是真生气,撞点都不留情。”
注意力自然牵引到被季怀斯按着肩膀,简迟对自己迟钝有些自责,连忙关心起季怀斯伤势,听到那声响,差不多也要青。走向去社团路上,季怀斯说:“你和闻川闹什矛盾吗?他刚才好像直在刻意回避你。”
简迟心差点揪出来,含糊回道:“是有点小矛盾,不是什大事。”
里。”
简迟呼吸都被挤得困难,闻川故意太明显,甚至连目都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季怀斯会发现吗?
不论想到什,季怀斯笑容都淡些,这样他并敛去温和,“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在教室门口说话。闻川,理解你现在心情,但你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迁怒别人,如果你实在担心,可以请长假出校,想学校会批准。”
含着关心话语却起到完全相反作用,闻川眉眼积着越来越厚阴云,挤出四个字:“和你无关。”
季怀斯却继续说:“万突发什意外,从学校到医院很不方便,也是站在你角度考虑。快要上课,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去学生会找,或者沈抒庭。”
“不是大事也不能忽略,如果不把话说开,矛盾会越积越深。记得闻川很喜欢去天台,虽然那里有点危险,但是是聊天好地方,不会被人打扰,”季怀斯说,“有时间还是要把矛盾全都解开,他应该也是这想。”
简迟几乎以为季怀斯早已经知道什,并且在故意暗示。然而对上那双温柔斯文眼睛,里面又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龌龊。简迟强压下心底汹涌波涛,磕磕绊绊地应答,季怀斯说完后就不再提起闻川,好像刚才句也不过是无心之语。
季怀斯已经察觉出什。简迟想。
不开口,不点破,似乎在等待他来戳破这张纸。
周后到韩医生嘱咐拆除石膏时间,简迟没有其余选择,只能个人来到校医室
旁边简迟察觉出丝不对劲,闻川身侧拳头握紧,径直走去,季怀斯站在原地没有躲,肩膀被撞得向后靠,发出道不轻撞击声。闻川脚步停也没有停,像是撞过片空气。
简迟下意识扶过季怀斯,视线却跟着闻川背影,被季怀斯略低嗓音骤然拉回:“好像惹他生气。”
简迟这才继续回想起刚才不对劲,隐隐猜到个不好答案,“你们在说什?闻川家里出什事情?”
季怀斯揉揉被撞到那侧肩膀,笑容略带无奈,“两周前,闻川外婆被下病危通知书,这段时间他经常旷课去医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出勤率会不及格。只是提议他请长假会更好,他可能觉得被冒犯。”
听到‘病危’两个字,简迟先是头重脚轻阵,继而才找回正常呼吸。他想起来,闻川外婆最后并没能躲过病魔折磨,不过多久就会撒手人寰。外婆去世成为压在闻川身上最后根稻草,间接导致他最后选择,回到傅家……时间竟然这快,已经来到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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