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心底有个天秤,衡量别人给他好,付出等价回报,即使面对最讨厌人也不曾改变自己原则。简迟不知道闻川当时怀着怎样心情出现在宴会,从此被所有宾客按上‘傅家长子’身份,定不是喜悦,更不是解脱。
他走投无路地给自己套上来自傅家枷锁。尽管后来,傅振豪对不学无术小儿子深感失望,决定尽心培养闻川,扶持他成为傅家下任继承人。彼时已经不再落魄闻川花比旁人百倍努力,博得傅振豪青眼,然而书中再也没有描写过他笑时画面。
闻川成为个真正冷心冷情人。曾经看着书中文字简迟只觉得丝惋惜,但当这刻真正来临,千丝万缕联系将他与闻川捆绑在起,简迟难以遏制抗拒与害怕,他不想闻川变成书中描写那样,这个自私想法旦冒出就再也压不下去。
“你是怎想?”简迟问出后,无意识抓紧身下沙发垫。
“拒绝。”
简迟呼吸窒,肩膀处衣料隐约被水渍浸湿,他小心地,缓慢地回抱住闻川后背,清瘦得足以感受到肩胛骨轮廓,不敢用力。
“不会走。”
安静阵,简迟放轻第二声:“你先坐下来休息,会在这里陪你。”
安慰人不是简迟强项,他只能尽可能把心里话都直白地传递给闻川,让他好受点。拉着默不作声闻川坐到沙发,简迟终于看清闻川脸,薄唇抿得很紧,眼睫与微红眼尾都沾着透明泪水,几根发丝垂落在耳侧,平添抹脆弱风情。只是依然冷着张脸,显得克制而淡漠。
他避开简迟视线,似乎不希望被看见这样狼狈模样,再度开口时,冷静盖过颤音:“今天早上,傅振豪来找。”
闻川后背靠下,这个本该放松姿势透出难言紧绷,好像有块看不见巨石压在胸上,压得嗓音沉闷:“他让好好考虑,告诉回到傅家等同于拥有切。”
傅振豪说没有错,这个冷冰冰‘切’代表常人不敢相信权力,金钱,还有前者买不到身份,或许换成任何个人都难以拒绝。
简迟点点松开抓着沙发垫手,心底也像有什东西在沉默地散开。闻川会做出最终决定,势必已经想清楚利害,决心割舍,才换来最后所有人眼中成功。他想法太天真,对处于困境闻川来说更是种没能起到任何帮助天真,“他说没有错,回去以后你才能有更多机会。”
本以为掩饰
“你……”简迟无法将‘父亲’两个字道出口,隐隐猜到闻川接下来要说话,小心翼翼地问:“他找你做什?”
“他想要改姓回到傅家,两个星期后举办宴会,”闻川双眸在暗色中闪动,看不出究竟是厌恶还是麻木,“外婆刚走,请帖就发下,他直在等这天。”
简迟动动唇,没能说出句完整话。
故事里闻川最后回到傅家。
当初闻川愿意随傅振豪来到川临,是因为对方能给外婆请来顶尖医疗团队,能给菁菁更好学习环境,于是他妥协第次。外婆离开对闻川无疑是巨大打击,而他欠傅家债也越来越还不清,哪怕这是傅振豪身为父亲应该给予补偿,但闻川从未将他当视作过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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