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熟悉而冷感嗓音带给简迟难以言说平静,他实在是很累,除身体,还有精神,如果可以,他希望回到寝室再睡上觉,远离昨晚和刚才闹剧,不用再和任何人解释或回忆什。
空荡荡别墅除娱乐设备再也不见昨晚哄闹,简迟走出大门,视线停在正前方摩托车时怔下,“这是你吗?”
“张扬借给。”
闻川跨坐上摩托前座,长腿斜抵在地面,自带股游刃有余英气,把头盔递给简迟,“上来。”
简迟戴上头盔,坐在摩托后座,巨大引擎声响起,车如箭般从原地飞射向前。简迟下意识搂住闻川腰,紧紧不敢松手,等察觉这个姿势太过亲密,想要松开前
邵航不忘冷嘲:“你到现在才发现吗?”
这些言语上攻击从来不会对季怀斯造成任何伤害,不是笑置之,就是置若罔闻,但是这次成例外。简迟根本没有看清季怀斯是怎抓起浴袍衣领,又是怎出手打在邵航脸上,等反应过来时候,两个人已经扭打在起。
怔忡几秒,简迟以为出现幻觉,他根本没有想过从来斯文内敛季怀斯会主动挑起纷争,更没有想过对上邵航时季怀斯并没有处于下风。浴袍很大程度上阻碍邵航发挥,季怀斯根本没有手软,每拳都打在邵航脸和小腹,击向人体最脆弱部位。
手臂抵住季怀斯挥来拳,邵航勾唇笑,“终于不打算装?”
季怀斯回答:“很早就想这样做。”
不需要任何解释和澄清,简迟感觉此刻沉默比任何言语都让人窒息。
邵航走过来,挡在季怀斯面前,“要帮你滚出去吗?”
季怀斯视线没有刻落在邵航身上,他注视着简迟,平静到发冷目光让简迟有种什都瞒不过季怀斯感觉,哪怕穿着衣服,也览无余。
简迟想要把头瞥开,可是他知道只要这样做就等于默认切,于是简迟只能强撑着与季怀斯对视,耳边只剩雷鸣心跳。
他不知道季怀斯有没有听见。
“真巧,也是。”
仿佛达成某种荒谬共识,简迟不知道该怎上前劝架。
他试图拉开季怀斯阻止这场闹剧,可是季怀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水火不容两个人终于在这刻拥有同样意识——打完这架。简迟甚至感觉季怀斯和邵航都处于完全理智状态,谁也没有愤怒到疯魔,这场争锋是场彻头彻尾发泄。
混乱中,简迟手腕被抓起拉向门外,身后动静逐渐远离,取而代之是前往楼楼梯。闻川背影代替邵航与季怀斯填满简迟视线,他终于找回自己声音:“你怎在……”
“来带你走。”
“你想让重复几遍?”邵航没有耐性嗓音透着阴鸷,“季怀斯,你给滚出去。”
“他强迫你吗?”季怀斯开口。
这句话显然是在问简迟,平淡得像是句再寻常不过询问。简迟不知道昨晚复杂切该从何阐述起,眼前像有无数个纷乱线头,不知道抓住哪个才能解开这个结。最终,他回答季怀斯:“没有。”
这两个字对季怀斯而言成为最终宣判,他提提唇角,明明是笑又不像在笑,轻得如风触即散。
“原来是打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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