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错邵航外套。
整件事情说起来复杂,简迟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但要总结也很简单,邵航又赖上他家。上个星期,简迟从医院回到家,灯火通明。简成超和邵航坐在客厅里气氛融洽地放着电视,看见他时候,两个人都抬起头打声招呼,完全没顾懵在门口简迟。
“小邵很可怜,他爸爸妈妈从小就不管他,现在放假,他们家每天都在丁零当啷地吵架,有时候明明是大人不对事情,全都要赖在小孩头上,”简成超提起来口气很心疼,好像发生这些事情时他都在场,“你们都是朋友,让小邵在家里多住段时间也没什事,他都告诉,你在学校里很照顾他,还夸你来着,听得都有点不好意思。”
简迟嘴角抽下,望向外面沙发上邵航,他正注意到这里动静朝简迟咧嘴笑,带着股蔫坏得意劲,尾巴快要翘天上去,看得简迟很想过去给他揪下来。
“他都怎夸?”
天越来越冷,如果不是出门前看眼墙上日历,简迟难以想象已经到十二月。好消息是,季怀斯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下午到医院时候就是季怀斯过来开门。
“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可能下雪。”
简迟进屋后脱掉宽大外套,扫去外面带来寒气,“出门前被耽误会,今天会下雪吗?早上天气很晴朗。”
季怀斯轻轻关上门,“天气预报是这样说,如果下时间不算太晚,们可以出去看雪,医院后面有块很空旷草坪。”
“你连这个都知道,”简迟听完季怀斯想法,及时扼杀在苗头,“不行,你身体还没好,晚上气温低,要是下雪会更加冷,弄成感冒就不好,医生肯定要怪。”
“小邵说你看起来冷漠,但其实很热心肠,考试前帮他补习科目,还在他心情低落时候安慰他,而且你们还当段时间室友,你怎都没告诉过这回事?”
听上去全都是事实,无从辩驳。简迟心累又无奈,好久才憋出句:“爸,你不要被他给骗。”
“你怎能这说小邵?”简成超对简迟背地里说同学‘坏话’行为表示不赞同,把简迟拉近点,压低嗓音,“来时候小邵还带不少东西,看包装就知道不便宜,推脱不掉,他态度又真诚,现在退回去不好看,还白伤人家片心意,你说是不是?”
简迟这下明白过来,看向厨房地上堆着几箱补品和包装精致酒,又看看简成超心虚笑容,“……怎不觉得你是推脱不掉?”
“这个酒可不便宜,平时都舍不得买
“不会告诉医生是和你去,”季怀斯回过头,促狭地笑下,“可以说是半夜睡不着,去雪地里滚两圈。”
有时候,简迟都不知道他每天过来究竟是因为病中季怀斯需要照顾,还是享受和季怀斯聊天这种感觉。忍俊不禁,不过没有松口,只是退步,“可以陪你隔着窗户看。”
季怀斯有些失落,“好吧。”目光落在简迟随手挂在椅背上那件外套,微微顿。
“这是你新外套吗?”
简迟刚想说‘不是’,他哪来心情去买新衣服。‘不’字刚刚说个开头就卡在嘴边,心猛地跳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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