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从季怀斯那头床边找到自己衣服,从口袋摸出手机,做这些事情时候还毫无防备地被季怀斯‘袭击’下,又耽误几分钟,简迟才重新打开关夜手机。
弹出来十几条消息。
简迟平时都是开着手机,只有睡觉前才会调到关机,昨晚情况下完全没有时间让他这样做,以至于中途手机突然响起,简迟本就紧绷神经差点断开,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季怀斯在手机上操作什,重蹈刺激让他瞬间就将这个插曲抛到脑后。
按照时间,最顶上是邵航发来十七条消息,简成超询问句是不是在同学家里,和上条没隔多久就发来条‘好好玩’,看样子是有人替简迟做伪证。怀着莫名心虚,简迟点开邵航头像,从他到季怀斯这里个小时后邵航就开始问他什时候回来,不过那个时候简迟正全身心地沉浸在季怀斯琴声里,完全没有听见消息发来声音。
追问直持续到昨晚深夜,最后条消息停在晚上十二点,简迟记不太清,但似乎这就是他听到铃声响起时候,邵航打来个语音通话,被季怀斯挂断。
简迟想要收回之前对季怀斯质疑,显然来不及。
单人病房隔音比普通病房更好,几近凌晨,除医生护士不会有其他人走过,但只要想到眼下环境和季怀斯此刻与他在做事情,简迟抑制不住跳动不已心,咬着唇克制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时候季怀斯与平时有微妙不同,每步骤温柔地循序渐进,给予简迟充分时间感受从身体扩散至心底深出寸寸悸动,拉扯着清晰而战栗感官,好似弓弦划过琴弦时掀起每次震荡,声声缭绕。
简迟逐渐分不清有时忽然而然猛烈到底是季怀斯在故意打破这份暧昧而隐忍安静,或是只是不小心,最终没有忍住泄出几声极低音符,恍惚间,感受到季怀斯落在耳边呼吸与湿热吻。
十指紧扣,彻夜未松。
从界面上还能看出他发过条已经撤回消息,当然,这只能是季怀斯用他手机发送。在这之后,邵航不再有任何消息。
简迟不知道这条被撤回短信里说些什,问季怀斯显然行不通,但问邵航好像更容易踩雷。简迟选择姑且不去管它,起来换好衣服,要是再在这里赖下去,碰上过来查房医生都不知道该怎才能说得清。
毕竟他和季怀斯已经不怎‘清’。
“要回去吗?”
“嗯,爸还以为在朋友家里玩,要是再晚点回去他估计会觉得奇怪
醒来时候,窗户映出白茫茫雪,天空又恢复下雪前宁静。
简迟窝在季怀斯怀里,温暖得不想醒来,不过第反应还是从季怀斯臂弯里起来点,生怕不小心压到他身上某处未愈伤口。动静吵醒季怀斯,简迟感觉腰侧手臂将他往怀里揽下,季怀斯刚醒来嗓音带着未消散轻哑与丝笑意:“还在担心身体吗?”
当事实用另种语调从当事人口中说出,简迟听得耳垂发烫,睡意被驱散得干二净,半晌才憋出句:“刚才想要起床。”
向来自律季怀斯看眼床头走过九点钟,继续躺下,收紧抱着简迟手,“这早吗?”
“…很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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