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沉默,在裴凌风眼里就更令人恼火,自从放权之后裴凌风直都是修身养性养老状态,他已经许久没有发这大脾气,气得他想脚踹死眼前这个不孝子。
“不管你是不是和陈家那小子样,但是明家那小子就是不行!”
不用裴云也问出为什,裴凌风就已经将桌上那摞资料扔向裴云也。
哗啦声,白纸翻飞,终是无声地落在地毯上。
裴云也眉头紧缩,他看着地摊上散落白色纸张,密密麻麻黑色字迹还有张张彩色照片,照片不算清楚,但裴云也还是认出里面人是明央。
裴凌风气得滞,盯着眼前高大青年,僵持半晌,还是裴凌风率先沉不住气,“说什?”
想到吴素绮先前叮嘱,他也懒得绕圈子,深吸口气压下怒火道:“说你立刻给和明家那小子断绝来往!”
虽说是忍又忍,但说到后面句,裴凌风还是没忍住加重语调。
裴云也皱皱眉,“不行。”
好容易压下去脾气,又被这生硬两个字给点燃,裴凌风横眉怒扫地低吼:“不行?!”
传来裴凌风低沉声音,“进来。”
语气不善,裴云也心里也有数。
推开门,裴云也就看到站在红木书桌旁裴凌风,桌上摆放着摞文件,还有他送给裴凌风榧木棋盒。裴凌风穿着较为休闲黑色长衫,该是儒雅随和模样,却因为他紧皱眉头和阴沉脸色,看起来令人畏惧。
裴云也倒是平静得很,迎上他视线:“这突然叫回来是为什事?”
“你说是为什事?”裴凌风沉声反问。
他将文件捡起来,看清楚照片,不是之前秦舒语给他那些,而是更像监控截图,里面明央目眦欲裂,而被他压在身下男人更是满脸血色。
裴云也沉默地将这些文件翻过,也认出这是明央在恒爱医院受刺激时景象,甚至于后面还附带张明央精神诊断报告。
“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管不你?啊?”裴凌风猛拍桌子:“不和他断掉你还真打算和个男人过辈子?!”
听到那句‘辈子’裴云也眉梢动下,辈子太久,他也不能确定以后会怎样,但眼下他知道他并没有打算、也不想和明央结束。
况且他都已经要明央命,又怎能半途放手。
裴云也沉默不语,因为裴凌风说得对,某种意义上来说裴凌风确是管不他,无论是他决策还是什其他事儿,裴凌风或许是他会考虑因素,但绝对不会是他盲目服从命令对象。
工作或是生活,裴云也自己拿主意就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裴云也其实心里隐约有些猜测,他知道和明央之间事儿在吴素绮那里算是已经过,但总要摆上台面和裴凌风谈谈,尽管开始裴凌风并没有什表示,甚至于是个默认状态,但他清楚这并不是裴凌风表示默许,而是他在观察、等待、又或是给他点时间让他自己想明白。
但今天裴凌风会忽然发作,是他没有想明白。
见他不说话,裴凌风沉声问,“你就没有什想说?”
“您想听说什?”裴云也问。
他们确是父子,脾气冷硬如出辙,在噎人这方面更是青出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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