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吕濡顿时石化,彻底呆住。
背对着她擦头发男人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
吕濡来不及收回视线,直直和他撞上。
四目相对这瞬间,吕濡觉得世界都像是被按下静音键,耳边除巨大而急促心跳声外,什都听不见。
不知过多久,也许有个世纪那久,也许只有秒钟,吕濡听到严斯九不悦声音:“还看?”
这几天家里没人,严叔和席姨回老宅探望老人,并给阿姨们放假。至于另个人,自打过完年,吕濡就没再见过他人影。
吕濡不自觉地放松肩背,如果不是知道家里没人,她可能不会回来拿衣服。
二楼东西各有间大套房,她房间在东侧。
吕濡习惯性瞥眼西侧紧闭房门,然后才向自己房间走去。
她进屋就径直往卫生间跑去,下午多喝些水,现在很急,想上厕所,所以些细节就没注意到——
穿着笔挺制服门卫看见她,立刻主动过来给她开门,向她问好。
吕濡礼貌道谢,沿着林荫道向里走,最后在处铜漆院门前停住脚步。
中式庭院,古朴而典雅,假山流水亭台花木,每处景致都散发着“很贵”迷人气息。
这是严家住宅。
吕濡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母亲去世前将她托付给严家照顾。
歉。
女人微愣几秒。
面前女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她有双仿佛会说话眼睛。
瞳仁很黑,很亮,眼底清澈,没有半点杂质,笑起来时候,眼波微动,清浅笑意沿着眼尾徐徐溢出来。
有种很沉静美,让人很舒服。
男性磁沉声线入耳,仿佛道天雷劈下,吕濡几乎要魂飞魄散。
她被吓懵,反应慢许多,本能抬手捂住眼睛,表示她不看。
见状,严斯九不知是气还是笑,微挑下眉梢,薄唇勾起,声饱含嘲弄哼笑声从鼻腔溢出来。
吕濡瞬间抖下。
“说……”男人懒散拖个长音,尾音上挑,显得有些故意,“还不出去?”
比如床尾凳上那件并不属于她黑色稠质睡袍。
推开卫生间门,吕濡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沐浴水汽就铺面而来。
湿热水汽中混合着玫瑰和海盐气息。
是她惯用沐浴露味道。
有人???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她与严家独子严斯九原是有婚约。只不过两家年久未联络,这婚约还做不做数已不好说。
母亲也是走投无路试试,没想到严家还愿意守约,在母亲去世后直接将吕濡接回严家。
她在这里住快三年-
穿过前庭花园,开门进屋,吕濡先在玄关处站片刻。
室内很安静,没有人像往常那样跑出来迎接她,喊她“小姐”。
公交车进站,中年女人收回视线,略显歉疚说句“算你也不是故意”就匆匆上车。
等公交车开走,吕濡才轻轻呼口气,走到角落里继续等车-
西府公馆是江城最负盛名别墅区,能在市中心寸土寸金地方开辟出这处闹中取静花园别墅群,开发商当初也是下血本。
当然,回报也是相当可观。西府公馆俨然成为江城最顶级权贵中心,有价无市。
吕濡就在这里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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