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也是吕濡父亲忌日,往年都是严魏陪吕濡回云城。严魏时间紧迫,每次都是带着她当天去当天回。吕濡直想着不要麻烦他,她个人回去扫墓也是可以,但严魏没同意。
趁着这次机会,吕濡再次提出她想自己回云城。
【去云城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席姨最近还在吃中药调理身体,怕她休息不好,自己完全可以。】
吕濡认真写道。
严魏面露犹豫。
但那并不代表什。
谢苒离还小,不懂亲疏远近,严斯九打她是因为他们是兄妹,是真正家人。
这个道理,吕濡已经懂。
谢苒离哭闹耍赖大通,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抱着作业上楼。
这就是严斯九,他想要做事,别人插不手。
月光静静铺成在地板,她伏在他书桌写作业,严斯九就坐在她身后看书。
窗外唧唧虫鸣声,微风浮动纱帘声音,书页翻动声音,笔尖在纸面唰唰划动声音……她心跳声混在其中,构成那年暮春时节里最动听声音。
后来再次模考她重回年级前十,严斯九又开始不回家,她也很少再有机会去他书房写作业。
谢苒离并没有被安慰到,扁扁嘴嘀咕:“和濡濡姐肯定不样啊,哥肯定不会打她手心吧!”
吕濡见严魏和席景瑜同时看向自己,知道该她出场。
。
“才不是呢!”她嘴巴嘟起老高,指着吕濡问道,“要这说,他怎不欺负濡濡姐?他明明更喜欢濡濡姐嘛。”
吕濡心中“咯噔”下,下意识地去看席景瑜神色。
席景瑜被谢苒离噎下,神色未变,依然笑着,伸手拧谢苒离脸颊,促狭道:“瞧你这小醋包,这都要吃醋?”
谢苒离不依撒娇:“才没有……”
吕濡想个人回去还有个原因,今年她想在云城多呆几天。周医生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曾建议她有机会多回云城走走,或许对她声音恢复有好处。
想想,她把这个理由也告诉严魏。
严
吕濡也想跟着上楼时,严魏叫住她,带她去自己书房。
“最近怎样?”严魏照例先问起她生活起居和学业。
面对吕濡,严魏比较温和,比起对严斯九,温和不知道多少倍。自从吕濡住进严家,无论他多忙,每隔段时间定会亲自过问下她生活和学业。
吕濡应答,两人闲聊会儿后严魏说起今天正题。
“下周在深市有个会要开,今年清明节就让你席姨陪你回云城扫墓,可以吗?”
她伸出手,拍几下自己手心,向谢苒离表示严斯九也打她手心。
谢苒离果然瞪大眼睛:“真吗?哥也打你手心吗!”
吕濡微笑着点头。
她只能点头,她不能让大家知道严斯九待她与谢苒离不同。
虽然严斯九确实从没打过她手心。
两人亲昵闹成团,吕濡收回视线,安静站在旁。
直没说话严魏突然接过话头:“其实你濡濡姐高考前,你哥也经常考她功课。”
吕濡恍瞬。
严魏说是她高三下半学期事。那次她模考失利,成绩下滑严重,严斯九去她学校训她顿后,就在家住整整个月。
那个月,她晚上作业都是在他那间书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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