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还好吗?
带你最喜欢炸小鱼干哦!
也有给定期给你写信呦,你都看没有呀?
很想你……
……
但奇怪是,有关他场景,她都清楚记得-
从父母墓碑前离开,向西再走小段路,吕濡在另座墓碑前停下。
严斯九看向墓碑上信息。
爱子吕显之墓
生于公元九九九年月五日
他是严斯九,是那天带濡濡走人。
也是濡濡喜欢人。
很喜欢很喜欢人。
……
青山不语,细雨无声。
很想很想……
风雨交织,松树沙沙,雨雾笼罩着这方小小天地。
严斯九注视着温柔抚摸着墓碑女孩。
雨水似乎打湿她额发,也打湿她笑脸,细小水珠顺着脸颊向下滚,浅浅梨涡盛不住,又颗颗掉进雨幕中。
他想时间可以暂停,让这年次相聚更久点。
殁于公元二零六年四月五日
墓碑上黑白照片被雨水沾湿。
吕濡轻轻拂开水珠,露出少年温润眉眼。
十六岁少年,永远定在这片黑白之中。
雨水顺着发梢滚进脖颈,湿冷片。
会儿零星雨点就连成雨线。
吕濡抱着鲜花,祭品都在严斯九手上。她想接过来,让严斯九回车上等她。
严斯九没说话,只把空着右手抵上她后背,推她把。
细雨如丝,交织成网,石板路上两道脚步声交错向前,在处墓碑前停下。
墓碑前随意摆放鲜花和祭品已被雨水打湿,显得有些狼狈。
严斯九跟着吕濡继续向西。
座墓碑被白色郁金香环绕,碑前碟葱油糍粑已经冷却。
严斯九看着吕濡把怀中郁金香摆放在其中,把冒着热气糍粑放在中间,跟着她目光看向墓碑。
程融。
生于公元二零零零年月九日
殁于公元二零六年四月五日
……
他知道这是吕濡大伯家堂哥,是与吕濡从小块儿长大哥哥。
吕濡整理好祭品,把白色满天星靠在墓碑前,然后摸摸碑上名字。
小显哥,濡濡来看你。
吕濡最后把墓碑擦拭干净,站起身来。
严斯九走到她身边,对着墓碑鞠躬三次。
吕濡看着他微微拱起脊背,想起三年前第次见他情形。
那时他也是这样,身黑色西装,胸前别着白花,在灵前鞠躬三次,然后走到她面前,对她说:“你好,是严斯九,请节哀。”
关于那天,她记忆绝大部分都是混沌不清。
又想时间最好快进,让这天人永隔伤痛湮灭在时间长河里。
吕濡说完自己近况,回头看向站在身后不远处男人。
身黑色西装,高大挺拔,在雨雾中沉静如山。
吕濡收回视线,弯起眼睛。
爸爸妈妈,你们还记得他吗?
严斯九垂在身侧手指握紧又松开,喉间干涩难忍。
他突然有些后悔,过去两年没有陪吕濡回来扫墓-
雨水浸湿额发睫羽,滚进眼中,涩涩刺痛。吕濡最后擦擦墓碑,心中说声再见,然后起身与严
吕濡蹲下,把鲜花扶正,祭品摆放整齐,再将自己带来东西放在其间。
爸爸妈妈,濡濡来看你们。
你们还好吗?
是不是很想?
濡濡也很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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